豫西三门峡:天鹅城之魅
摄影/张明云
河南日报·大河客户端记者 胡春娜
在豫西大地,有一个随着万里黄河第一坝而崛起的、拥有“天鹅之乡”称号的城市——三门峡。相传,大禹用神斧将阻挡大河的高山劈成“人门”“神门”“鬼门”三道峡谷,河道中的鬼石和神石将河道分成三流,如同有三座门,三门峡由此得名。
这座黄河岸边的明珠,在历史洪流的不断冲刷下,日益壮大,日益闪亮。人们在这片土地上栖息、劳作,欢歌、起舞,享受着这座城市馈赠的诗一样的生活。
清水清风绕城郭
四面环山三面水,半城烟树半城田。三门峡市从诞生之日起,就与黄河有着难以割舍的亲缘关系。
滔滔黄河水,在这里转了一道弯,奔腾的河水变得平缓,沉淀了泥沙,捧出了清水。夕阳西下,霞光万道,熠熠生辉,那“金沙落照”的美景,令历代文人骚客赞叹。无论是李世民、骆宾王、李白、杜甫的悠悠情怀,还是贺敬之、郭小川的放声高歌,脍炙人口的诗词,随着流淌不息的黄河水,绵延至今。
1957年,为了“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全国各地的设计师、工程师、工人以及家属们来到当时荒芜的河滩,撸起袖子,用智慧和汗水,开始兴建我国在黄河干流上的第一座大型水利枢纽工程,被誉为“万里黄河第一坝”——三门峡黄河大坝。而三门峡市,也随着大坝的建立而诞生。
因河而生,因坝而建。水,成了三门峡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漫步其间,青龙涧河休闲景观带、三门峡黄河公园、三门峡市天鹅湖城市湿地公园、黄河古栈道,一处处临水景观带让人恍如走进江南水乡。
李鸿雁是土生土长的三门峡人,从小生活在黄河岸边,对三门峡的感情至深。小时候和同学穿过长长的家属院,跑到岸边的空地上踢足球,或者对着滔滔的黄河大声喊叫。奔流不息的大河,陪伴着他和小伙伴们的童年。
后来,他创立了公司,又将公司从省城搬回三门峡。回来后,他致力于三门峡的文化宣传,组织参与各种文化活动,尤其是关于黄河的活动:群众广泛参与的黄河文化旅游节,各省市乃至国外几千名“泳士”横渡母亲河,黄河岸边千人飞歌《黄河大合唱》……
许多朋友说,李鸿雁是三门峡文化的宣传“达人”。但是他说,无论走多远,都忘不了这条大河,忘不了盛放他青春和记忆的城市,一切都源于“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黄河孕育,赖水而成。
刚刚,《三门峡市城市生态水系规划》编制完成,生态规划面积150平方千米,形成9河7湖7泊。致力将好水、好山、好风光融入城市,形成绿地相连、青山为屏、湖河为带、园城一体的美丽画卷。
周末,这座城市人最多的地方不是商场,而是河边。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漫步河边,或林中休憩,或欢乐拍照。
人们的生活,就像这条大河,流着,过着,唱着,走着……
五湖四海一城人
一座城市的特殊建筑,最能反映城市的历史、文化和生活方式。
第一次走进三门峡市区,高楼大厦、绿树成排,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随着红绿灯一停一行,与其他城市并无两样。
对此,李鸿雁却说,三门峡的味道,需要慢慢品,仔细听,认真看。
在建设路上,两排笔直的白杨树,摇曳间,透出红色砖墙的身影,带着苏式建筑风格的旧厂房,没了往日的喧闹与繁华,更显寂寥。
建设路连同黄河路、和平路,是城市中最早的、根据大坝建设而命名的路。一些当年支援大坝建设的老人看到路名,依旧能回想起那段火热的岁月。一条条不会说话的路,是一座城市最深刻的记忆。
在李鸿雁的带领下,穿梭了几条街,看见很多富有地方特色的饭店,有京味儿的,港式的,海派特有的精致与东北独有的粗犷,混搭着这个城市传统的饮食,满足四面八方人们的味蕾。
半个多世纪以前,饮食方式随着全国各地人们的支援建设,来到这里扎根生长,形成了独特的饮食文化。
“这个季节,人们都开始腌制酸菜。在这里,你能找到不同地方的腌制方法。邻里之间,经常能听到吴越的柔和软糯和北方的掷地有声。”李鸿雁说,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汇聚在一起,让这个城市普通话普及率较高。
何大姐是上海人,与朋友来了一次三门峡,回去后念念不忘这个城市的慢生活和黄河风景。今年九月,她把“退休生活”搬到了这里,每天弹琴唱歌,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这里有上海菜馆,我也经常与一些上海的老人聊天,生活习俗没有什么不适应。从心里来讲,异乡的感觉没那么明显。”
有人说,城市的发展进程,烙在了人们的谈话间、饮食中,每一条路都充满故事,甚至一项运动方式都带着独有的文化痕迹。
傍晚,很多人在广场上踢毽子、玩空竹,围棋室也因孩子放学、大人下班而灯火通明。据悉,这个城市大约有3000多人在学习围棋,成为这个城市休闲娱乐“最火爆”的方式之一。
从吃到玩,从交往方式到说话口音,处处彰显这是一个文化交融的移民城市。
美丽宜居“天鹅城”
这个时节的三门峡,分外妖娆。数以万计的天鹅从遥远的北方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栖息越冬。三门峡也逐渐被人们称为“天鹅城”。
在天鹅湖城市湿地公园,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许多天鹅或结伴嬉戏,或成群觅食,或翩翩起舞,成为这个城市一道美丽的风景。
采访时,不时有一些旅游大巴停靠在景区。导游举着小旗子,为各地游客介绍美丽的“天鹅城”。
从温州来的李先生带着一家老小来旅行,他说:“这个城市很美,公园环城相连,植被茂密,有一种置身森林的感觉。”他的孩子拿着手机,对着湖里的天鹅不停地拍摄,小家伙兴奋地说:“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天鹅!”
当代女诗人舒婷曾在诗中写道,“白天鹅落脚的地方,是我们心中光明的河”。在这美好而又温暖的字眼中,道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深意。
黄河沿岸的芦花,也为这个季节绽放出油画般的美丽,远远近近,层层叠叠,芦浪翻滚,直至远方……
韩印龙是渑池人,刚刚在三门峡落脚。问他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就业,他笑着说:“天鹅都想常住的地方能差吗?”虽然是玩笑话,却也道出很多异乡人在这里置业的缘由。
在三门峡黄河公园,晚上经常有几千人慢走,俗称“走公园”。公园里配有“雾森系统”,将水过滤后,用高压喷出雾状,顿时,公园里犹如仙境。公园负责人告诉记者,一来起到降尘作用,改善空气质量;二来,为公园增添了美感,激发人们锻炼身体的动力。
“亭亭河上亭,鱼踯水禽鸣。九曲何时尽,千峰今日清。晨光秋更远,暑气夏常轻。杯里移樯影,琴中有浪声。岸莎连砌静,渔火入窗明。来此多沈醉,神高无宿酲。”这是唐朝诗人姚合的一首诗作,用来吟咏今天的三门峡再贴合不过了。
如今,这座城市有了高铁,沈阳、北京、上海、深圳等地的人或经过或停留此站。三门峡高铁站党支部书记王宏伟便在候车厅办了一个“微型展”,至今已有6年时间了,主要展出三门峡的各种鸟类。他说:“鸟类是反映生态环境的晴雨表。这几年,三门峡的鸟类越来越多了,证明生态环境是越来越好了。在这里展出,不但为旅客候车时提供了好去处,也让更多人了解这个美丽且富有魅力的城市。”
11月26日,三门峡将作为河南唯一的城市参加《魅力中国城》的半决赛,让全国人民认识、走进三门峡,共同领略“天鹅城”的独特魅力。
李鸿雁说:“党的十九大报告为开启生态文明建设描绘了清晰的路线,相信未来的三门峡会更和谐、美丽。作为三门峡人,我爱我的家乡!”
一叶知岁月,一城藏韶华。
黄河岸边的草绿草又黄,春去秋又来。一城风光,任君欣赏。
故事:酸白菜
吴天敏
今天中午,居然在食堂的餐桌上发现了一袋酸白菜。
看着这黄亮酸脆的腌菜,那熟悉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酸白菜的清爽气息,温馨的回忆也踏然而至。
我的家乡在豫西三门峡,父母对腌白菜可谓是情有独钟。这种价廉而美味的蔬菜,让一个家庭在漫长的冬天里,过得相当平和与温暖。
记忆深处,每当父母开始清洗那口专门用来腌菜的大水缸时,就意味着家乡的冬天开始了。
在一个晴好的日子,父母会把一垄垄的白菜一棵棵放倒,拍落根上的泥土,掰去老帮子,撕去霜打的残叶,倒提着根送到地头。然后用箩筐一担一担挑到院里,再细心地剔除叶片上每一个污垢,摘除每一条青虫。
洗净的白菜被摊在院子里的荆笆上风干。那些白菜,安静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不出三日,圆润的身材就明显干瘪了。
接下来,母亲就把白菜一层层码在缸里,每码一层就撒一把盐,然后在白菜上面铺上木盖,再在上面压一块光滑干净的大石头。
此后的日子里,母亲会三天两头地搬开石头,掀起木盖,查看菜色的变化,并舀出多余的卤水。
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渍和发酵,白菜从外形到内部都完全告别了原有的状态,于是大功告成,随时可以取食。
查了一下资料,酸菜古称菹,《周礼》中就有记载。北魏的《齐民要术》更是记载了腌酸菜的多种方法。
在我看来,酸菜最高级、最经典的表现形式,是与肉炖在一起。肉类一经与酸菜相识,马上减了肥、去了腻、增了香。一盘上桌,让周围的人食指大动。
时光流逝。如今天南海北的蔬菜都能在市场里轻易买到,但我对酸白菜一直有着特殊情结,难以割舍。每当我出入亭楼酒榭,或置身汉堡、热狗的天地,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念那道酸酸的菜。
那一丝一缕的酸味,在一箸一筷里,浸透着浓浓的故乡情。
美食
羊肉汤:三门峡的羊肉汤浓而不臊,香而不膻,辣而不辛,形成了“肉烂汤白辣子红,味鲜香浓烧饼脆”的特色风味,是不可或缺的美食之一。很多三门峡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惦记家乡的“那一口汤”。
大刀面:大刀面距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切面的刀长3尺,宽5寸,形如铡刀。先将面擀成一尺多宽的面皮,然后折叠成十余层,放在大刀下,切成宽细不同的面条。吃时佐以浇头、配菜,酸辣可口。
石子馍:又称石子烧饼,因用烧热的石子作为炊具烙熟而得名。石子烧饼外观焦黄鲜亮,中凹边突,活像一个椭圆形的小金盆。外酥内软,咸香可口,经久耐贮。
水花佛手糖糕:水花佛手糖糕堪称豫西一绝,是一种外形独特的面食。糖糕表层如同黄河的浪花,堆叠起泡,薄如蝉翼,色如红金,状如佛手。吃来外酥内软、香而不腻。
陕州糟蛋:是用鸡蛋和黄酒酒糟加工酿制而成。成品蛋蛋心呈红黄色细腻糊状,无硬心,有蛋香、脂香、酒香等多种香味,味道悠长可口。成品蛋存放于清凉处,随吃随捞,食时去壳,是豫西有名的风味食品。 (本报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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