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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72岁 生了3个女儿又收养1个 老了不种地担心没补贴

2020-12-22 04: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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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三米宽的农村大沟,一头连着浍河,浍河那头是淮河,另一头接着一排大门朝东的村庄,两百多年来,这个40多户人家的皖北小村庄,一直叫着“门东”这个名字,在我出生在这里的时候,这个小村庄已经存在了将近200年。

1987年的那年春天,我在母亲抱着的襁褓里,第一次被带回到位于村子最西口的三间瓦房里。

从此,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都在这个小村子里度过了。

上小学的时候,第一次学到家乡这个词的时候,就在放学上学回家的路上,仔细地打量着,远远的看过我的这个小村子,它原来就是我的村子我的家乡。

村子不大,却面朝着一条大沟,这里生活着几十户人家,也在上演着人生的春夏秋冬。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村子,我至今还有未曾走过的家门,去过的小路,爬过的树。

这几十年来,我最熟悉不过的,莫过于,我家的邻居犁叔了,从我小时候的记事起,犁叔家就是这样的几间小瓦房,一个小院子,一直过去了这么多年,房屋很老,却没有赶得上他额头上皱纹增加的速度,老房子还是老房子年轻时候的样子,而他却真的老了。

就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子里,犁叔通过一台破旧的电视机或者收音机,还有玩的不太熟练的手机,以及在外地逢年过节回家的几个女儿,给他讲述外面世界的变化。

似乎,时间在这几间小瓦房的院子里,静止了一般,但,日落星辰,朝晖夕阴,他又在一遍又一遍的鸡鸣狗吠声里,收获着庄稼地里的麦子、玉米还有花生。

邻居犁叔

按辈分,我该叫小犁是叔,每次回老家见着他,我也都喊他“叔”。“小犁”,是村子里的人对他的称呼。

长大了,我回家喊他一句“叔”,他笑着回我一句,“爷们,回家了”。

村子里,和我同辈分的人,也会喊他“犁叔”。

前几天,我回家见着他了,他一个人在家门口坐在地上剥玉米,婶子去庄稼地里干活去了。

我说,“叔,你这也该歇歇了”。

他说,“爷们,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干了,可你说,我不种地又能干啥去,我种花生什么的还有补贴”。

去年这个时候,我见着他的时候,他也是在家门口剥玉米,也说了同样的话。

梨叔家是村子里的贫困户,按照村子里制定的帮扶计划,他已经脱贫了,不仅种地有补贴,还养殖了鸡鸭鹅等也有补贴收益。

家门口除了有鸡鸭鹅之外,还有一个小菜园,还种了甘蔗,门口鸡鸭鹅乘凉的地方,是一片小竹林,这竹子以前在我家家门口,后来生长发芽就长到了犁叔家门口,他也就乐意接受了,觉得这特别好。

犁叔和犁婶一辈子4个孩子,生了3个女儿,收养了1个女儿,除了最小的女儿在医院做护士,其他3个都结婚嫁人,大女儿在无锡,二女儿在上海,三女儿在隔壁村子,农忙的时候,会和丈夫一起来帮他干农活,春种秋收,二女儿话不多,却很耐干,小的时候,我去地里放水牛,看着牛在一旁吃草,她就挎一个粪箕,在地里拿镰刀割青草。小女儿后来上了卫校,去了县里的医院工作,当了护士。

梨叔说,“我这日子和你婶子够过的,就是身体不好了,人老了,没办法”。

在老家的辈分里,梨树和我父亲都是“明”字辈,我是“良”字辈。

那时候,包括我父亲在内,他们刚出生的时候,就快要解放了,老一辈为了更好的种地,希望过上好日子,村子里家族里出生的小孩,依次都叫“犁”、“骡”、“马”、“匠”、“牛”之类名字,一是觉得,给男娃子起一个贱名,这孩子以后好养活,在那个吃饱穿暖都要考虑的年月里,活着长大身体好,吃饱肚子是第一要务,然后,也是希望他们长大后,能够像生产队里的这些生产工具一样,有力气,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

我不知道犁叔今年多大了,听说比我父亲小两岁,应该是72岁了。

从我小时候记事起,他就是这个样子,几十年过去了,他依旧如此,只不过,走路不太稳当了,但是,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扛粮食能扛得动一百多斤的蛇皮口袋。

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讲话有点结巴,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因为是邻里之间,所以,我和他接触的算是比较多的。

我们家兄弟姐妹也多,他曾给我的母亲建议,要留个孩子在身边,不能都去上学,建议母亲把我留在身边,不要让我上学了,以后好在农村种地,有个人养老。

这样的观念,在村子里的老人们心中,几乎都有。

犁叔家的四个女儿

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看到犁叔家的大女儿背个书包去上学,特别羡慕,那时候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呢,在家里,玩够了,想去上学,和其他村子里的小孩子一起玩。

虽然我家住在村子的大西头,但是,小时候没人和我玩,因为村子里的小孩都集中住在村北和村东。

犁叔家的大女儿叫“小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写的,但是,她小名就叫这个。她比我大了有五六岁吧。

当我上学的时候,小鸟姐就已经上了中学,她的皮肤很白,我那时候就挺纳闷,犁叔和犁婶也不是很白啊,怎么生个女儿这么白,后来,他家的三女儿和小女儿也白,我觉得这是基因的问题,以后根本不用化妆品都行,而且,怎么去地里干农活,都晒不黑的那种。

倒是犁叔和犁婶,就没见过他们白过。

那年,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那样的暖暖的。

我家的房子和犁叔家的房子,是相连的,中间没有院墙也没有前屋,吃过午饭的时候,小鸟姐端着一盆水,用的是一个镶了红边的搪瓷盆,放在打场用的竖着的石磙上,用一块肥皂洗头。

我就坐在锅屋门前的一块石板上,看着她洗头发。

大人们也都在聊天或者忙着刷锅洗碗做家务。

那时候小鸟姐上中学了,有一次,我去村东头的小桥边玩,正好遇到小鸟姐和她们几个同学一起放学回来,从我身边说说笑笑走过,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一股清香气。

这是在村子里,那些夏天还光腚跳大沟去洗澡只穿个大裤衩的男孩子身上不一样的味道,后来,冬天的时候,母亲怕我手和脸被风吹着,从集市上买了一袋“雪花膏”回来,每次早上洗过脸以后,我就挤一点出来,涂抹在脸上和手上,我忽然觉得这个气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我才想起来,夏天的时候,在村子东头的小桥边,村子里的那些和小鸟姐一起,上了中学的姐姐们从我身边走过,飘过的熟悉的气息。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雪花膏”的东西,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还不好意思用,怕自己抹了,去上学的时候,班级里的女孩子或者其他同学会笑话我,一个男孩子怎么抹女孩子才用的“雪花膏”。

很长时间,我认为“雪花膏”就是小鸟姐那样的女孩子的专利。

那个午后,阳光暖暖的打在她的长发上,水淋淋的,她穿了一件白衬衣,和犁叔那身上一件破旧的带着泥土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天,被午后的阳光晒的我,也有点困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坐在石板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暖阳的光阴早已经穿过了犁叔家的那棵石榴树,小鸟姐也去忙去了。

犁叔家的院子里,现在那棵石榴树还在,快到中秋节了,石榴的个头长得挺大。

后来,小鸟姐初三毕业后,就去镇子上的一家裁缝培训班,学裁缝,做衣服,学了几个月,去了无锡打工,此后,就很少回家了,多年以后,我再见着她的时候,早已经嫁在了无锡当地一户人家,一年之中,她也很少回安徽老家村子里几次,而犁叔和犁婶,也一直在家里重复着田地里的劳作。

犁叔家有了大女儿小鸟姐以后,又从犁婶的哥哥家,收养了一个女儿,叫“小辫”。

犁叔家的几个女儿,包括犁叔犁婶,我都知道小名,并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叫什么。

小辫从小就比较能干农活,人长得有点黑瘦,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家其实是她喊的舅舅舅妈家,这里并不是她的家,也是因为她家的孩子多吧,所以,她在自己的姑姑家长大了,喊了姑姑是妈妈,喊了姑父也就是我犁叔是爸爸,这一喊,就是几十年,她认定了,这个小村庄就是她的家乡。

小辫和小转和我差不多大,小转是犁叔家的三女儿。

小的时候,我们三一起打过架,我打不过他们,其实小转还是比较老实的,主要是小辫,别看她瘦,浑身都是劲,在犁叔家干农活,小辫是最机灵也是能吃苦的。

犁叔给几个孩子起名字,也都是比较的随意,村子里,也没有什么有名的有文化的先生,并不会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查查生辰八字,拜拜祠堂,请祖宗赐名。

小辫估计是因为她小时候头发还可以,扎个小辫子,犁叔和犁婶从孩子舅舅家给她抱来的时候,就给她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小转,小的时候因为发热,去北边一个叫做龙王庙的村医院吊水输液,结果,针扎在了头上的神经,所以,一直到现在,看人总会昂着头,扭不过来,估计,那时候犁叔和犁婶是想让小转把头有一天能够转过来,看人的时候不必要再昂着头了。

可是,一直到现在,小转还是昂着头看人。

在庄稼地里,看着小转背个粪箕去地里割草喂牛的时候,我在后面牵着家里的老水牛,我一看到她,就不敢在医院里吊水输液了。

后来,每一次发热感冒,医生若是给我吊水输液,我都特别紧张,我怕自己被扎了,扎的位置不对。因为,在我5岁那年,我被集市上一位医生,扎了一针,我觉得,我和小转有一些命运上的相似之处,我觉得,自己也是那个不幸的小孩。

那是一个秋收的傍晚,我发热了,母亲带我去集市上的一家诊所吊水输液,晚上十点多,医生又给我打了一针,结果,打偏了位置,造成我的右腿坐骨神经,后来,去了市里的医院住了10个月,到现在依旧没有恢复。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医生并没有行医资格,之前是一位兽医,后来不干兽医了就开了诊所给人看病,他的妻子在我住院的时候,去看过我一次,给过1000块钱,后来再也没了消息。

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的妻子成了我的小学班主任,我是既害怕又无助,多年以后,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绝口不提当年往事,一直在向我炫耀自己的三个孩子一年能收入几百万,女儿嫁了浙江的一户有钱人家,自己当了镇子上的中心校校长,刚退休就被返聘去一家私立幼儿园当园长。

我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难道,没有一声“对不起”?

那些个在农村农田里放牛割草的日子,我看到小转背个粪箕割草,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昂着头斜看着每一个过路的村里人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摸一摸自己的右腿,一个腿粗一个腿细,小时候,我因此不敢穿大裤衩,害怕村子里的人笑话我。

我不知道,小转会不会害怕别人笑话她,我从没有问过她。

但是,路过村子里的大人们跟前的时候,他们偶尔谈及犁叔一家的时候,会抛出比较蔑视的得意的看不起的笑语声,还有一个原因,是犁叔家四个孩子都是女儿,他们觉得犁叔无后。

三个女儿基本上都没上完中学就辍学了,犁叔和犁婶,觉得家里面应该培养一个大学生,所以,他们就开始天天督促小女儿“渊渊”好好学习。

起名叫“渊渊”,源于那时候小女儿出生的时候,犁叔看了一部电视剧,是关于唐太宗李世民的,他和犁婶觉得,虽然又生个女儿,但是女孩子将来长大了,也一定能够有出息,所以,就按照电视剧里李世民的父亲的名字,起了这么一个大气的名字。

村子里的人知道后,对渊渊从小就另眼相看,觉得这孩子可是寄予了犁叔犁婶的厚望,以后能不能有出息,就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渊渊在很小的时候,犁叔犁婶就很少让她干农活,上面三个姐姐也都有工作或者嫁人了,用不到她再那么辛苦去割草喂牛,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三姐小转比她大了快10岁。

后来,渊渊没能考上大学,上了县城里的卫校,毕业后,去了县里的一家医院做护士,不过,犁叔觉得自己很骄傲,在村子里,也算是有面子的了。

春种秋收的时候,邻村的三女儿小转会和丈夫一起,骑个电动车来家里帮他干农活,要不了五分钟就到家里来了,也比较快。

前几年,小转和丈夫也在县城买了房子,一边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上班,一边在县城的房子里,带孩子上学,周末或者孩子放假的时候,就回到农村老家,干农活。

去年春节的时候,我见到了犁叔家的二女儿小辫,从上海和丈夫开了一辆沪A的新能源汽车回家,这一路好几百公里呢,那时候,犁叔家门前的路,在春节的时候还是泥路,车子勉强开到了家门口。

晚年的生活

犁婶说,自己是贫困户,得给村子里说一说,家门口这条路得修一修,村子里其他的人,也觉得犁婶现在在村子里说话有份量,就鼓动犁婶多去村委会提提意见建议。

半年前,疫情刚过去,村子里就都装上了太阳能路灯,犁叔家门前也动工开始修路,犁叔说,马上就能铺上水泥路了,也就是中秋前后的事情。

“现在,我和你婶生活上是不愁了,你看,家里做饭也用上液化气了,没气了就打电话换气,人家就把气罐送到家门口来了,我和你婶看病干啥的也都不要钱,这都要感谢党”。

犁叔笑着说起和犁婶现在的生活,虽然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也觉得挺好,家里的房子经过危房改造,也改变了样,各种补贴加分红收益,也不少。

“房子够住了,我和你婶能住多大房子,几个孩子也还能补贴我,就是这地不种没办法,还得种”。

犁叔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犯难了,他已经不想种地了,不种地又荒废,没了补贴,种地又有点累人,而且,几个女儿嫁走了,土地承包30年不变,家里的责任田还不少,确实够老两口忙活的。

以前,犁叔家还喂养了两头牛,和我家一样,那时候人起来的时候,牛也要被牵到牛槽里去喂草。牛,是犁叔家种地的主要生产工具。现在,他和犁婶早已经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骑,无论是去镇子上买菜,还是下地干农活,都是可以骑车的。骑车去地里摘玉米棒子,或者带两袋种子化肥农药,也不用像当年赶个牛车了。

我不知道犁叔有没有姐姐或妹妹,好像是没有吧。

不过犁叔还有一个弟弟,只不过,我这几十年倒是没见过他弟弟几次面,他弟弟年轻的时候当兵,退伍回来后,被安置在县城一个机关单位上班,我对他了解甚少。

只知道他和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所以,隔着这层关系,这位兄弟对他的照顾并不多,年轻的时候弟弟会带给他几件旧军装穿穿,便于他在老家干农活。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弟弟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就住在犁叔家东面不远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所以,这弟弟要想都照顾到,也是颇为费心的。

虽然村子离县城几十里路,但是他弟弟并不会经常回家,十几年不能回来一次。很多时候,犁叔也就像是兄弟一人在村子里生活的一样。

他和弟弟同母异父的其他两户人家,其实是扯不到亲戚的,挺多算是老少爷们吧,因为,弟弟那同母异父的两位哥哥,辈分比他还要晚一辈。

这在村子里,就有点尴尬。

上一辈的故事,因为犁叔父亲的再度婚姻,让他多了一个弟弟,那时候,他的父亲在村子里年轻的时候倒是欺负过不少族里人,性格完全和犁叔不一样,犁叔生性老实而父亲却是喜欢整人的。

这些故事,我大多都是小的时候从老一辈人口中得知的,并没有听犁叔谈起过。

他是一个老实人,也没什么文化,不像那个弟弟上过学有工作,所以,犁叔也甘愿这样在村子里种地,当农民一辈子,过好自己家的日子,他总是笑呵呵的。

年轻的时候,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因为田地耕种或者庄稼的事情,或者鸡鸭鹅跑到地里吃了人家庄稼了,发生了口角,犁叔也会张口骂人,只不过他有点结巴,犁婶骂十句话,他可能只骂出一句来。

一晃,过去了多少年,村子里的事,早已经成了过去的事情。

我长大后,不在村子生活偶尔还会回到村子里看看,村子里的地很多都被能干活的人家租了去种,谁家的鸡鸭鹅再跑到地里去吃庄稼,也没人会在意,鸡鸭鹅也不多了,更没有人再因此发生口角骂架了,年轻人出门在外,犁叔他们也都老了,当年的冤家,现在没事的时候还会聚在一起聊聊家常。

犁叔家的门,被他漆成了鲜红色,以前村子里人家只有在办喜事的时候,或者过年的时候才会漆一遍。

秋天的光,不是那样的刺眼,照在这鲜红的铁门上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很多记忆中的往事,当年背书包上学的小鸟姐,犁叔说已经好几年不回家了,平时在婆家带孩子照顾家庭也忙回不来。

只有,犁叔家这门口的泥土路,马上变成了水泥路,装了半年的太阳能路灯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就开始亮起来。一直亮到天亮,照亮了整个村子,留守的村里人在午收或秋收的时候,干农活,摘花生,剥玉米,坐在家门口几乎不用自己点灯熬油了,这路灯就照亮了我整个家乡的丰收。

路灯不远处,几乎每个路口都装了有监控摄像头,直接连到镇子上的派出所,犁叔说,你别看我这大门漆成这样,我就是不上锁这也没小偷来家里,处处都是监控小偷都没了。

已经72岁的犁叔,如同村子里的每个人一样过一天日子也就少了一天。

村子以外的人,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生的故事,我记忆中的他们,也都是往日生活里的片段,这每一帧的记忆片段里,都是发生在我的家乡里的人间烟火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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