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磨不掉闪耀的青春足迹|主演李健 黄曼戏里戏外说《正是青春璀璨时》
电视剧《正是青春璀璨时》刚在央视8套完美谢幕,央视1套又开始“无缝对接”的重播,青春的记忆一次次被激活,从难忘岁月中映射出来的建设者的身影,为半个多世纪的时空作青春明证。青春是美好的,在艺术创造中再现青春的光彩则是另一种美好,这让作为主演的李健和黄曼这对剧中“夫妻”,有着许多感慨和体味。
李健:在老职工身上看到无悔和骄傲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李健1981年生,虽说“不再青春”,但心态的蓬勃仍使得他出演《正是青春璀璨时》主角方云鹤没有半点年龄的困扰。年轻时的神采飞扬,中年后的稳重沉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三线建设”者的奉献轨迹。
李健给观众的印象大都是军人的俊朗和正气,此次在《正是青春璀璨时》饰演方云鹤一角,转身为在井下不断掘进的煤矿工人,展现一位从东北到贵州参与“大三线”建设的年轻人的人生图景,一路艰辛可谓跌宕起伏。在接拍《正是青春璀璨时》之前,李健对“三线建设”这个时代概念是陌生的,看了剧本、做了案头之后,才发现“三线建设”是国家战略的具体体现,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年轻人追梦的主旋律,一种青春豪情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我认为‘三线精神’的核心,是奉献、理想和人生价值的一种体现,也是爱国的一种体现。”基于这个认知,李健在塑造方云鹤这个人物时,从细节着手,完成从“小我”到“大我”的升华。在人生的路途中,方云鹤面临许多选择,但最后他响应国家号召,放弃优越的生活条件,到“大三线”扎根,这一扎就是一辈子。在李健心中,这是一种“大我”的选择——选择建设祖国,选择去做奉献,选择用热血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人生价值。而这种人生价值,正是国家强大的原生力量。
虽然在“大我”的精神鼓动下方云鹤始终践行澎湃的青春信念,但因为生活在客观的现实中,他的选择有时难免充满纠结:是要保护好身边的人,还是选择大我?“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大我’。他放弃自己的小情小爱,选择去保护身边的人;选择以国家建设为事业的中心,去奉献自己的青春。”李健说,方云鹤是个拼命三郎,危险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比如带领团队去危险的地方探矿,挑大梁带领突击队在井下大干一百天等。他把自己放到最低处,把理想放到最高处。他也承担着精神上的负荷,比如家庭的压力,职工的不理解,事业的举步维艰,但不管怎样,他始终坚持初心,带领员工往前走。“所以说,饰演方云鹤这个角色,是很有挑战性的。”
方云鹤是一个充满着青春热血的人,但绝对不是那种高大全的脸谱式形象。通过细腻的刻画,李健把一个有理想、有情怀,有私心、有纠结的煤矿工人,真实可信地呈现在观众面前。“电视剧的前部分,方云鹤的笑容较多,甚至还有一些喜剧的元素,让观者能够感受年轻人的朝气蓬勃。随着遇到的困难越来越多,方云鹤在克服困难的过程中越来越沉稳,体现出了一种在人生经历中的淬炼。”
此次在《正是青春灿烂时》饰演方云鹤,是李健的“矿工角色处女作”,当他下到矿井深处,那种幽黑、封闭、狭窄的感觉,直接颠覆以往他对于煤矿工人的表象理解。炮火连天的场面,与空间狭窄的矿井,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拍摄体验。如果说战争戏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那么煤矿戏给人带来的则是极大的压抑感。演出时,李健尽量让自己沉浸在那种特殊的环境里,演出了煤矿工人的执着和不容易。“道具部门要营造井下的粉尘效果,鼓风机吹起石灰和粉末,然后我在巷道里剧烈地奔跑、呼喊。每天回到住处,耳朵鼻子都被灰尘堵塞了。而这只是拍摄环境,现实中矿洞里的环境会更差。现在的工作条件极大改善了,但人们还记得当年的艰辛。”
有一场戏,方云鹤和他的工友们在大会上接受表彰,摄制组请了盘江精煤股份公司的老职工当群众演员。拍摄过程中,李健和几个老职工聊了很多,从他们的眼神和言语里,他看到了那种无悔、坚定和骄傲的神情,这让他非常感动。“那些爷爷奶奶坐在‘广场’上,和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演戏,没有半句怨言。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力量。时间虽逝,但他们的精神仍然坚毅。”
黄曼:倒着走路拍追赶火车的戏黄曼与李健是校友,在剧中扮演那个“有点辣椒性格”的林雨萍。跟李健一样,直到摄制组开到贵州盘州市矿区,她对“大三线”才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让黄曼没想到的是,在盘江精煤股份公司的几个矿区拍戏时,遇到了许多陕西老乡。这些老乡就给她讲他们当年是怎么从陕西来贵州参加建设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条件,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这些讲述,加深了她对角色的理解,对那个年代人们的价值观的认识。她说,在那个年代,“国家需要”是年轻人的理想,而“大三线”是他们心之所向的一个地方。那时的建设者都是一腔热血,他们用实际行动达成了自己的价值体现。“我理解的‘三线精神’,就是不怕吃苦,勇敢,信念坚定。”
当初接拍《正是青春璀璨时》,看完剧本,黄曼很快就喜欢上了林雨萍这个人物,“因为她的‘三观’特别的正”。林雨萍是个医生,黄曼想从这个人物的身上发出一个声音,那就是“跟随理想,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林雨萍决定来大西南,首先是为了爱——大爱是爱国家,支援国家建设;小爱是跟着她的感情一路前行。她觉得她能完成国家的需要,因为她的医学专业对“三线建设”会有很大帮助。
林雨萍和方云鹤有一段美好的情感,因此林雨萍觉得很幸福。看到剧本里两个人的故事,黄曼就觉得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没想到命运跟林雨萍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情感上出现了波折。我在塑造她时,想通过她告诉现在的年轻人,那个时代的他们,是这样付出的。剧中的群像的努力,换来了现在这么一个安定的环境。”
在黄曼看来,林雨萍就是一个小辣椒,热情,性格有一点烈,敢作敢当,浑身充满正气,是个可爱的女人。为什么正是青春璀璨时?因为那时他们那么年轻,什么都不怕,有点所向披靡的意思。把林雨萍这个人物放在大背景里来看,她的感情是那么的苦涩,内心是那么的纠结。“这一点,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太理解,那其实是那个年代的一种情感‘标配’。林雨萍的价值追求,其实是那个年代的年轻人的价值取舍。”
在盘州拍戏,有太多的细节让黄曼难以忘怀。尤其是火车站追火车的那场戏,让她印象深刻。那场戏是在红果火车站拍的,黄曼到现场后,导演习辛神情严肃地对她说:“给你出了一个难题,但我觉得你一定能完成。我们是‘三线人’,我们是不怕苦的,什么困难都可以解决,是么?”黄曼觉得“事情不妙”,就对习辛说:“你就直接说是什么事吧!”习辛说:“停在车站的火车不能走,你演戏的时候要退着走,将就停着的火车。”黄曼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创意很奇葩,甚至有点不可思议。
镜头开拍,火车不动,黄曼就一步一步地往后走。这要求拍摄技术要达到一定的水准,同时也要求演员做到与设备同步。要达到正常效果,剪辑时就倒着剪,就成了黄曼追火车的画面。“那场戏拍了好几遍,而且从多个角度拍摄,在场的人们都笑得直不起腰了。”还有一次拍林雨萍逃跑要上火车的戏,因为动作剧烈,黄曼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坐下休息,整个剧组为此“停摆”了一个小时。黄曼坦言,拍这部戏,对自己也是一次很好的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机会。《正是青春璀璨时》在贵州拍摄,时间覆盖整个冬天,连春节摄制组都是在盘州过的。这次在贵州拍戏,黄曼觉得收获很大,其中一个就是可以随时吃到香辣的菜。“我特别喜欢贵州,有机会,一定会再来。当然,最好是拍贵州的戏。”文/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陆青剑 赵相康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文字编辑/舒畅
视觉编辑/赵相康
编审/李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