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文学——《走近潍坊》
走近潍坊
文/岸桥
因为有个原因,所以我要出去一趟。
我坐在车里,思绪钻出窗外,蹒过街道,跨过沟河,漫过田野,掠过城市、乡村的上空抑或是人群的头顶。车在路上飞驰。路的尽头是目的地。到那个时候,我的脚会随着目的下车,我的心会跟着脚下车落地安宁吗?我说不清。
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叫潍坊,一个以风筝延揽世界目光的地方。天知道风筝要飞到哪里去,可天知道我这个过客为何而来,又能带何而去呢?天不知道。潍坊的风筝多了,也便成了风筝节。人们把它当成一种重要的文化来对待。我们也便这么看。从中亦可窥见这个城市和上层人物的内在心理。每个人的确都想从文化身上汲取多多益善的营养。可许多人反映营养不良,吃不饱,也吃不好,还要受一些突如其来的胃肠炎、阑尾炎的折磨。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快狗年了。路边大的金六福酒的广告牌切进人的心里:回家是带给父母的最好的礼物。我不大想回家,我似乎还没准备好,心理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踏实。我不能用粗糙的情感面对和拥抱父母。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辞旧迎新的路口上该说些和做些什么。很多时候在家里守着电视打发时间,许多时候说着应景的话,不新也不深,连自己也生厌。
车到淄博。这个先前给我留下美好印记的城市,此时是迷雾笼罩。我所能看到的仅是那些不知名姓的房屋、路人,还有那些知道名姓却没多大意义的树木和河水。我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想用笔记下来,把握一点东西。这些岁末的情绪哪,带着一些孤独、寂廖,又带着一些悲怆。
日子就这样打发。无论你是延展还是回梳,似乎总不过如此。向后看,阴晴圆缺依旧;向前看,峥嵘岁月稠。我能够做的,总要往前看。而且随时面对并解决那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问题。
前面是青州,一个以卷烟名闻中国的地方。想当年,我中专第一志愿报考便是鬼始神差的青州烟草学校,前面还有不错的仰天山国家森林公园,还有我大学同学的初恋情人。青州,就这样和我藕断丝连了。
车到寿光。一个以温室蔬菜大棚闻名遐尔的城市。十年前,我的家乡慕名前来学习,探寻发家致富的好路子。如今的寿光,棚容齐整绵延,棚颜依旧簇新,家乡的大棚却有些惨淡经营了。
下午一点半,我的肚子在咕咕地叫。
一点五十分,迷雾散尽。阳光明亮。潍坊就在眼前。
谨为此文,不枉此行。
2006年1月16日
【本文选自秦治洲、康健主编的《行走的文学与思考的文士》一书,诗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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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王瑜 刘家圆
版式 | 刘悦 李泽昆
审核 | 康健 秦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