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之水》——池大为的人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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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之水》这部小说是一部较为经典点的仕途小说。反映了文化时代与经济时代的大碰撞;现实与理想的交织,池大为的文人风骨在社会潮流的滚滚巨浪中冲击并向现实所低头。然而历史依旧在上演。我们何尝不是池大为?只不过我们比池大为更艰辛,因为现实更残酷。
初生牛犊不怕虎
80年代的医学研究生可谓是凤毛麟角,池大为的起步很高,直接被卫生厅长马垂章留在了厅里。厅里的同事都把他当做竞争对手和上升的潜在威胁。刚毕业的他书生气太重,文人气太浓坐不住,对整天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很不习惯,又自命清高,看不惯阿谀奉承,看到办公室的丁小槐对马厅长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想尽一切办法拍厅长的马屁。当厅长在讲话中稍作停顿时,便迅速递烟过去,池大为认为丁小槐没有独立人格,没有做人的骨气,看不起丁晓槐,池大为绝对不会那样做,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有骨气有品位的,有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他觉得做人应该一身正气,为人坦荡,面对丁小槐表里不一的态度,他非常讨厌;对卫生厅里的一些人和事看不惯,他爱发牢骚,爱和同事们讲,在一次厅里的讨论会上,由于爱发牢骚反对了厅长的意见,被厅里的其他同事打击,落井下石。从此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毕业7年在卫生厅仍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而丁晓槐却平步青云,被提拔为卫生厅办公室副主任,级别是副处级,从筒子楼搬到了大套房。
丁晓槐文凭学历、专业技能与池大为相差甚远,因为会拍马屁,会迎合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而池大为依旧如故,住在筒子楼。以前的女朋友屈文琴因为池大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而离开了他。后来池大为重新找了媳妇董柳。在平凡的生活中每天面对妻子的嘲讽。面对这些池大为在思考,究竟他想要怎样的生活,在物质化的年代里是独守自己洁净的心灵空间还是跟着大的趋势追求物质快感,如果选择前者,自己再努力工作,但这样的选择似乎自己的价值并没有被发掘;如果选择后者自己需要改变,而这种改变也考量着自己内心坚守的底线和原则。在这种纠结中难以选择。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池大为的孩子池一波出生,池大为全家和岳母一起挤在一个房子里。为了能改变这种窘态,池大为未经允许把另一间房子的钥匙给砸了,并重新换上了锁。让自己的岳母住了进去。在与后勤处的纠缠中池大为也尝到了甜头,再也不用四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儿子要上省里最好的幼儿园,然而托了好多关系都进不去,厅里有级别的干部孩子都顺利进入,比如丁小槐的儿子。最后还是在妹夫任志强的走动下,池一波才顺利进入幼儿园。当池一波被开水烫伤去医院治疗没有凑够多钱,鞠躬作揖根本没有用,最后无奈打给了丁小槐,在丁小槐的一个电话下,可以暂时不用交钱先接受治疗。现实一次次的打在池大为的脸上。在与晏老师的促膝长谈,池大为彻底认为自己的人生是无根的人生,决定作出改变。
放下身段融入世俗
在中医协会冷板凳做了五年之后,决定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为了妻子、为了儿子他的挣扎,他得改变,他不在做一个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好人,他要做一个能人。
任何改变都需要契机。已经被打入冷宫的池大为很难再进入厅长马垂章的眼里,需要投名状。池大为在中医协会坚持发表文章,为他的理论研究打下了基础,因此中医协会的资深专家联名秘密给省里告状要搬倒马垂章,让池大为一起参加签字。在晏老师的分析下池大为明白此事是一次绝佳的机会。要抓好这个机会与厅长马垂章接近。当晚池大为出现在马厅长的家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马厅长汇报,并誓言自己不会签字,对联名上报的行为嗤之以鼻。这看似简单的汇报,背后代表池大为坚决拥护马厅长,这是一个政治立场上的一次站队,一次表态,远远超过私人间的沟通,这种沟通是永恒性,最有效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从此马厅长将池大为看做是自己的圈子。机会抓住了,就一步快,步步快。没过多久池大为那些发表的文章也被高举起来,作为职称评定的依据,因成绩突出被提拔为副处长,此时的池大为真正的入局了。
迎合领导制定规矩
制度是上位者的游戏。在担任职称评定的评委期间池大为绝对按照马厅长的旨意,对符合评定条件的人进行政治审核,凡曾经参与联名上报的人自然被排除在外。昔日相濡以沫的同事小莫为其表弟求情,请池大为通过这一票时,池大为推了一个太极表面允诺背后还按照马垂章的意思将其踢出局,因为身在官场别无选择,否则自己就要出局。
迎合也是一种艺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也都演绎的很投入无人揭穿。池大为在北京同学的帮助下成功申请了科研项目,打破了卫生厅科研史上的零记录,可谓头等大功,这功劳绝对是领导的,在作者这一栏内要署上马厅长第一作者的大名,因为他自己明白,这样做会让自己有更大的进步。通过以指导的名义让马厅长欣然接受,使得演绎流畅。
顺势而为同流合污
满足了领导的需求,领导也会满足你的需求。池大为帮马垂章解决了政治危机,并帮他戴上了学术的帽子。马垂章也将池大为定位厅长的培养人选。在马垂章的运作下,池大为顺利的当上了卫生厅厅长。这就是在大的环境下文人的蜕变,丢了骨气,却得了现实的实惠“权力”。
改革开放,可以说是浩浩荡荡每个人都身处洪流之中,期间有很多人凭着自身的努力或者说幸运,站在了潮头之上,在潮头之上是风光无限,诱惑无限也风险无限,就看你如何把握,看未来远不如看过去要来的清楚,激昂和困惑交织在每个人的心头。池大为依然存在,晏老师依然存在,丁小槐依然存在,马垂章依然存在。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