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八十周年：日本对侵华历史仍然“精神分裂”

今年的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杀八十周年国家公祭日。对于这场发生在八十年前的灾难，当国人回顾历史时，仍然倍觉触目惊心、痛心疾首。在悼念死难同胞、反思苦难历史的同时，日本对于南京大屠杀的态度，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始终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图注：东京审判中的松井石根

日本的各个版本的中学历史教科书中，对南京大屠杀多有提及，但态度差别很大。在东京都地区普遍采用的平成13年新版《社会历史教科书》中，对日本侵华历史有着详细的记载和描述。然而在南京大屠杀问题上，却显得语焉不详、避重就轻。对于南京大屠杀，该版本教科书以“南京事件”称之，并回避了中国军民死难人数这一敏感问题。值得注意的是，该版本教科书的审核时间为2001年，当年恰逢小泉纯一郎就任日本第87任首相、国家整体舆论氛围右倾化的开端。考虑到近年来日本青年一代对于南京大屠杀等问题的观点，可以说含混不清的日本历史教科书起到了非常负面的作用。

而在另一些版本的日本历史教科书中，则对于南京大屠杀的死难人数有不同意见。在日本实教出版社的《日本史（上册）》教科书中，明确使用了“大屠杀”这一词汇；而第一学习社出版的《日本史（上册）》，则将其称之为“南京大虐杀”。但在大屠杀死难人数方面，两个版本的教科书均以日本国内流行的死难者总计20万人为准，对中方提出、国际普遍承认的总计约30万人的死难人数则在补充说明中表示有所异议。应该说，比起东京书籍株式会社版本教科书，这两个版本的教科书更承认史实，但在细节上仍然不够诚恳。

可见，即便是在日本，对于南京大屠杀也是难以否认的史实。只不过，日本某些人在南京大屠杀乃至侵华战争问题上的态度实在令人难以容忍。自中日关系正常化以来，日本领导人曾多次就侵华战争向中国表示歉意，但在日本民间和政界，始终有拒绝承认日本侵华事实、并企图为战犯翻案者。从石原慎太郎到稻田朋美，日本始终有那么一批人拒绝反思侵华历史、企图为侵略者开脱罪行。就在本月5日，日本跨党派议员联盟“大家一起参拜靖国神社”再次组织了对供奉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的参拜活动，选择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八十周年这一时间点“搞动作”，可见日本某些政客抱有什么样的居心。

长期以来，日本对于侵华历史态度暧昧，在不否认其侵略给中国造成的巨大灾难的同时、又往往认为自身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战后一代不应为战争承担责任”，而日本领导人在这一问题上表示道歉的同时，却又不顾中国人民的感受将侵华战争称之为“给中国添麻烦”。这种在中国人民看来十分自相矛盾的论调，姑且不论日本的悔罪态度是否恳切，仅从言辞上就能看出日本根本没考虑可能对中国人民再次造成伤害。可以说，割裂性的历史教育、含糊不清的历史认知、政策制定者们三番五次的反悔，已经造成了日本社会对于侵华历史的“精神分裂”。如果日本各界没有形成统一的反思态度，这种“精神分裂”恐怕会一代又一代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