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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生命可贵 比爱情价高的自由是什么样?《逍遥游》是最好的答案

2020-12-24 08: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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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选自《庄子·内篇》,作为《庄子》的开篇之作。庄子认为,修养甚高的人是不受任何限制和摆脱了一切束缚的人,所谓“天地御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齐物论》)。只有精神得到彻底的逍遥,也就是达到绝对的自由买菜时人格的最高境界。逍遥游正好体现了庄子对精神上绝对自由的追求。

01

真正的自由是无所待

《逍遥游》开篇便给我们展示了鲲鹏这种由鱼变成的巨鸟其纵横千里的雄姿: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在这样一种巨鸟面前,时空成不了它的束缚。它巨大的身姿使得它可以实现很多生物无法实现的愿望,无论天上海底,都可以任其逍遥自在的游玩。扶摇九万里对于它而言是轻而易举。但是很遗憾,鹏鸟要去南海,须等待海水翻腾动态,激起大风时,方能乘风徙往,亦即须有所待,而有所待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逍遥游是无所待。可以说,庄子在内心是追求无所待的自由的。即心灵上完全的奔放,洒脱,不为世事所束缚。

现实中人们受到生死、贵贱、贫富、得失、荣辱等诸多条件的限制。受制于此,也就失去了逍遥,失去了自由。然而,人生在世,不可避免的受到这个世界的名利,生死,贫富等的限制。甚至在大自然中肆意驰骋的野马,无所不在的尘埃,渺小的蜩与学鸠都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所待不同,大小有异,认识悬殊罢了。

即使这样,在庄子心里他理想的人格境界仍然是“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由观。庄子生活在一个战乱的年代,正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候,诸子百家都渴望自己的思想被统治者采用,因而到处游说诸侯。同时,各个纵横家也为了各自的目的到处游说,挑拨诸侯。在这样一个不安分不安定的时代里,庄子显得很无奈,因为在这样一个时代里,要使自己不受限制是有困难的。因此庄子转而追求精神上的绝对自由,也就是在《逍遥游》中所体现的思想。

02

小大相对的自由观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每每读到这里,总想起《史记·陈涉世家》中写到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在庄子的眼里,对自由的理解也是与生命内在的胸襟跟志向相关的。在这里庄子所说的小大之别并不仅仅停留在物体的形体层次上,也就是说并不是仅仅是鲲鹏与学鸠形体大小的区别。在这之中还暗含了胸襟的大小,志向的大小。

这种志向并不是指我们平常所说的家国抱负,也不是我们所说的对名利的渴求程度。而是对自由的向往程度,对摆脱束缚的渴望程度。蜩与学鸠和鲲鹏由于志向、胸襟的不一样,致使二者在自由这样的命题面前态度也不一样。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鲲鹏的志向乃在九万里上的天空,因此,即使是是有所待,即使是要待海水翻腾动态,激起大风时,方能乘风徙往,鲲鹏也是要完成它的这一愿望。

而蜩与学鸠则是

“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因此“决起而飞”的蜩与学鸠是绝对不可能理解即使背负青天也要图南的鲲鹏的。

03

自由的三个层次

在庄子看来,自由逍遥是有不同层次的,如前面所说的蜩与学鸠和鲲鹏相比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庄子将世间追求自由的人分为三个层次:

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

这一层次的自由是属于为官之人。这些人为能够“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数数然”,名利欲望成为他们最大的束缚。在中国古代,不管是在隋唐以前的举荐为官还是隋唐以后的开科取士制度,中国的知识分子都在努力求取功名。一来是光宗耀祖之举,二来也是一种让自己衣食无忧的好办法。长此以往“名利”二字逐渐成为知识分子为官之士心中最大的障碍,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当代,这类人都受到名利的束缚,没有自由。庄子既写了他们不逍遥的现状,也说出了不逍遥的原因;

其次是“犹然笑之”的宋荣子,另一个是非政治层面的,即外在环境允许个人为自己的利益做其所愿意做的事的条件。

“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

宋荣子只是做到了能确定物我的分别,明辨荣辱的界限,不为外界的评价使得自己内心烦扰,如此而已。他对于世俗的名誉,没有拼命追求。虽然如此,还有没树立的东西。按其所为,他应属于知识分子,有识之士。这些人可以不为虚名所累,但也没有真正跳出世俗的圈子,只是相对淡泊,但人生的境界也还不高,其没有明确的人生理想,距离“逍遥”境界相去甚远,不逍遥的原因还是境界。

第三个层次则是“御风而行,泠然善也”的列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得道仙人”。 然而在庄子的眼里,就是这样好像超脱凡尘之人,却仍然“旬有五日而返”,离不开原有的生活视野,并且还是要“御风而行”,也就是前面所说的有待逍遥,这在庄子眼里并不是真正的逍遥。

庄子认为这三类人都不是逍遥自由的,共同原因都是思想上有欲望,精神上“有所待”。做官的追求名利,有学问的也只是不为虚名所累,而成仙者不仅离不开原有的生活视野。在这里,作者再次告诉我们,世上事物不逍遥,不在于外在条件的制约,关键是思想精神上的解放。

04

通向自由的大门

庄子通过上述三个层次得出了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有所待,都不逍遥的观点。那么什么是“逍遥”?什么是自由?如何才能达到“逍遥”达到自由?

在庄子设想的自由的第四个层次里,庄子给出了答案:

“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也就是说只有顺应自然规律,把握六气变化之道,才能遨游于宇宙,才能逍遥自在!才能获得绝对的精神上心灵上的自由。

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回归天地自然,进入纯真境界,尽享充分自由。这才是人们应有的追求和理想的精神境界。可以说庄子所理想的自由状态就是“无己、无功、无名”。

所谓无己,及顺其自然,忘其自我;

所谓无功,就是勿利于世,有所不为;

所谓无名,就是不求名声,远离仕途。

做到了这些,身心就能遨游于天地之间,不受制于外力,从而达到绝对的自由。庄子所说的逍遥,这种最高的理想人格,不仅有安闲自适,形体无拘无束的涵义,而更多的则是精神的逍遥,即心灵的奔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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