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兰老师 我们五年一班的好妈妈 您在天堂还好吗?
我说的五年一班,不只是一个五年级一班一个班级,而是从一年级就在一个班里学习一直升级到五年一班的团体组合。五年一班之所以成为永恒的记忆,是我们拍摄小学毕业照片时,在相片上统一标注的名称。
我们一班的班主任是杨凤兰老师,她老人家整整为我们这些小孩牙子操心了五年,除了她在生育一女一儿两个宝宝期间,一直牢牢地把握着班主任的位置。她在生三女儿期间,张大辫子老师曾临时代理我们班级的班主任,我们在读五年级时杨老师生儿子时,美丽的张进荣老师成了我们的新班任。记得,还有一个王老师教过我们一段时间。
(五年一班合影)
那是1972年3月1日,我和邻家的玩伴杨四儿(大号杨振德)一起上小学一年级,都被分在了一年一班。从哪个时候开始,我俩就经常搭伴去上学。与我家同一趟房还有付玲同学,因她是女生,已知道男女有别的我俩自然是不会找她一起上学的。我和杨四儿一路走行过了锅炉房的大烟囱,再奔矿大楼,从镇粮店西上大沙道,沿着大道在副食二部拐弯就到了依兰煤矿子弟小学的学校正门。虽然说是学校正门,当时因为企业办学条件简陋根本就没有什么门的,企业办学的唯一优点是不收学费,缺点是师资力量有限。我们这个年级和许多人不一样,共读了五年半时间的小学,在我上小学三年时,据说要统一全国的学校管理模式和招生时间,我们多读了半年小学。
多读就多读半年吧,这事俺也决定不了。细想开来,不光这事俺决定不了,其他的事咱也没有决定权啊。比如:杨凤兰老师凭什么让万民强当我们一年一班的班长,原因就是他的嗓门大,眼珠转的快显得机灵吗?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赵春辉、何新、魏金平可以首先带上了红领巾,而我只能等到第二批呢。上三年级时,杨老师咋让王辉和我上讲台领着大家读了一段生字后,就摘掉了我俩的红领巾,又是何种缘故?有些事是真的弄不明白,也搞不清楚,反正老师的决定绝对是正确的,往事就让他翻篇吧,如果深入探究下去没有实际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依兰煤矿子弟小学图)
启蒙我的老师叫杨凤兰,老师家的大女儿王冬艳与我同一个年级在三班,刚给我们当班任时,老师家住下现在38家附近。杨凤兰的个子不是很高、也不胖,她为同学们付出的爱心、关心与她的身高体重是很不相配。杨老师是学年组长,不光要管本班级的事情,还要对全学年的情况也要全面掌握,别的老师管教不了甚至要被学校开除的淘学生、坏孩子,都被善良的学年组长杨老师收入我们班中,进行重点教育和盯人培养。这么一来,我们一班可以说是淘小子云集、坏孩子层出不穷啊!善于打架的大牙子高海峰,淘气包卢书和、郭伟成、张三儿、郭小亮、刘明星等五人组合,这些同学是一班的坐地户从未离开过这个班集体,而刘二坑、徐炳常等一干人等则是外班转来的“淘气精英”。俗话说,一条鱼足可以腥了一锅汤,这么多淘小子坏孩子的群英荟萃,把班级“作”的天翻地覆,岂不是小事一桩。除此之外,一些智商低于常人的同学,也来到我们班级就读过,罗氏姐弟、崔氏姐妹两个岁数相差几岁的孩子分到一个班级学习,这些女生连广播体操都学不会,想必多有小孩子的照顾大的孩子之意,好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学好学坏都一个样,许多家长也认为孩子在学校有人管比在家中放散羊强,学不学的就那么地吧。记得有个史长运同学头大嘴大声音大,冬天带的狗皮帽子也大,穿的蓝色棉侯内里是竟然是白色的,也不知道家长是什么审美观点,老师提问他时,他高声地回答:灯泡——假炮——,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杨老师还要对以下的同学变本加厉的操心,付饶同学刚上学时,遇到老师提问就胡诌八扯不知其所云,等到了三年级就不上学了,犯了精神病整日在大街上闲逛。班级里还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某女性同学令人佩服若是她看好了谁的东西,总会最后想方设法弄到自己的手中……
小学这5年半的时间,杨老师从来不大骂学生,总是苦口婆心地向犯了错误的同学摆事实讲道理,耐心细致地给学习差的同学补课,按照日程到学生家进行家访了解学生动态。面对这么一个混乱的班级,杨老师既要教好好孩子,还要带好坏学生,她的责任是双倍的。为了使每一个同学都不掉队,杨老师始终是不抛弃、不放弃,她在这几年来操的心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说起杨老师,金红同学把她比作慈祥的母亲。在那个共同贫困的年代,小金红的家里孩子多,她虽然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也只能捡哥哥穿过的衣服来穿,穿的总像一个男孩子。金红家里学校的路程远,冬天放学时,老师总是把金红等几个家远的同学叫到身边,给他们一一系好棉衣上面的扣子、头顶帽子的带子,这些孩子上学来到班级时,杨老师也总是走上前去帮助孩子们解开衣服上扣子,有自己的大手捂着孩子们的小手,擦去他们睫毛、鼻子上的霜花,她的那份慈爱就是我们的妈妈……
我与金红同学有着同样的感受,那年冬天,我首先做完了作业准备交给杨老师,到桌边的过道需要越过同桌炳常的身后,正在我跨过他的身体时,炳常同学忽然一晃肩,没加小心的我身不由己地倒向烧得通红的炉盖子,啊——的一声,接触到炉盖子的手被烫熟了变得发白,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紧张万分的杨老师忙派刘明星同学和我一起去刘家去处置伤情,到了刘家后明星妈妈用豆油和白面调制好的膏状物,涂抹在烧伤处,伤口变得冰凉不再那么疼痛。等我回到班级时,杨老师一遍遍看着我受伤的小手,问我还疼不疼,那神情就像是自己的母亲。
杨老师像妈妈不只是金红和我的感受,1977年小学五年级一班毕业的同学在几十年后,回忆到当年读书时的情景,年过半百的我们都能讲出一段有关杨老师感人至深的故事,那是年幼的孩子对母亲的回忆,是粗经世事的孩童对陌生世界的首次认识,是您让我们了解到人世间的美好和大爱,是您的爱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杨凤兰妈妈,五年级一班的全体同学想您了,您在天堂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