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是旧军阀 张学良是新军阀 郭松龄说:我们不一样
大家好,我是小评历史,今天来讲讲东北的张氏一家,这也是东北人最爱说的一家人。
民国的时候,军阀分新旧,各有什么特点呢?让我们一一道来。
说张作霖是旧军阀,旧在哪呢?因为他还保留着清朝时的一些习惯和传统,比如,他在当上东北督军后,他的老上司,清末时一手把他提携起来的赵尔巽当时在天津,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就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跟张作霖的儿子结个亲,自己死了,女儿也算有个依靠,可是张作霖没同意,因为平时,他让自己的儿女管赵尔巽叫爷爷,这要结亲了,辈分就乱了,跟老礼不和,后来赵尔巽死了,张作霖对此很自责,他跟张学良说,“人家知道这事,肯定说我当了大官,飘了,可真不怪我,辈分摆在那儿,不能答应。”尽管他盖了工厂,办了学校,为东北的发展做出了比较大的贡献,可是他骨子里的思想仍然有清朝时期的大量残留。
从政治上体现出他旧军阀的一面,是在杀害李大钊事件上。当时李大钊为了躲避搜捕,躲到了苏联大使馆,按照当时国际通用的外交制度,大使馆是相对独立的存在,当局无权进入,所以,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换了别的军阀,这事没准就算了,可他偏偏遇到了张作霖,他派兵闯进大使馆,抓走了李大钊,还把他宰了。
有人说这是因为张作霖“虎了巴叽的”,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其实从他的言语和张学良的回忆中能看出,张作霖在大事上是不会意气用事的,他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当时的中国,很多中国人背后都是有后台的,像各省的军阀,有人背后是日本人,有人背后是英国人,有人背后是法国人,李大钊躲在苏联大使馆,那他就一定是苏联派到中国来的人,苏联在东北还占了半条中东铁路呢,他们的人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不可能轻易就这么算了,这事从头到尾都跟思想啊,主张啊,没有关系,这也不是张作霖能想得明白的事情,他拒绝承认民国政府,也正是因为他对于外来的政治主张没兴趣,旧军阀的思想里有一条是基本一致的,那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没准儿到我家”,这是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跟任何思想和主张都没关系,就是当一个朝代被时代所淘汰,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优胜劣态,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发表讲话的影像
相比之下,张学良是个新军阀。他上过军校,教他的老师郭松龄,是个民主思想的狂热支持者,张学良深受他的影响,对于进步的思想也一直心向往之,但是,教育的结果并不是完全由老师一人造成,家庭教育还要占至少70%,所以,张学良接受了进步的思想,可他骨子里,是由张作霖培养出来的军阀思想,两相融合后,就形成了一个新派军阀。张学良不排斥进步思想,接受国民政府的领导就是他进步的表现,可与此同时,有个前提,是不管社会如何变化,不能影响到他个人的利益,在他的心中,国家要排在他个人后面,这也就是他在回忆录中经常会说的,“我这个人,你说对不行,得我觉得是对的,那才算数”,最直接的表现,当然就是在对待“九.一八事变”的态度上,不管张学良学了多少新派的思想,军阀国家民族意识淡薄的一面,仍然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以至于他说服手下不抵抗时,竟然说出“宁可玉碎,不可瓦碎”这样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郭松龄
郭松龄则与张氏父子完全不同,他是个早期同盟会会员,对于民主思想有着非常坚定的信仰,虽然在政治上表现较为幼稚,可是在军事素质上,是民国时期难得的将才。作为一个由进步思想武装起来的人,从一开始进入奉系军阀中,就处处表现出严重的水土不服,与奉系军阀老派将领的矛盾与其说是私人恩怨,不如说是思想上无法逾越的鸿沟。因此,在得知张作霖去日本试图以出卖中国利益为代价购买军火时,他果断起兵反奉,甚至不惜枪杀在军中很有威望的姜登选,陷自己于不义,这也正是张作霖在听说张学良要举荐郭松龄时,意味深长地说过这样一句话的原因,“这小子跟咱们爷俩尿不到一个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