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时光曾一起走过 就一切都好(故事)
1.你相信一见如故吗?我经历过
和秦樟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情景。
我大手一挥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告诉大家我叫赵佳琪。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其实万分紧张,这是我来到新班级的第一天,秦樟正在讲台下看着我。
我被安排在了教室偏后一点的位置,稍稍抬头就可以看到全班的情况。
出于刚来到一个新环境的新奇,英语课我偷偷地走神观察着我要相处三年的新同学们,恰好看到第三排的那个男生回头和后桌说笑,五官不算出众,倒是长得白白净净,戴着眼镜文邹邹的样子,不知道对他我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
2.喜欢他,让我变得越来越好
秦樟的物理很好,在高二物理最难的时候,班级里成绩好的同学物理分数也是六七十分跑长趟,而他却可以看起来毫不费力地拿到九十分。
每天学物理学得焦头烂额的我,在惊叹佩服的同时,也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学好物理。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处于疯狂做物理题的状态,把手头所有的物理练习册做一遍,不会的题就看完解析自己再做第二遍,第二遍不会就做第三遍。
后来的那次月考,也可能也是题相对简单的缘故,我的物理拿到了一百分。当时全班一共有两个满分,另一个,是秦樟。
从此,我也成了物理老师口中常常提起的名字,而且经常是和秦樟一起出现。每当这个时候,天知道我有多开心,总觉得离秦樟更近了一点儿。
从第一次见他,我就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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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喜欢的那个人啊,他一直温和
一直很怂的我在高中的前两年,一直处于透明的暗恋状态。
高三因为座位调整的关系,我和秦樟成为了前后桌,这才真正地开始接触起来。
刚开始,我是坐在他的后面。每天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踢秦樟的凳子把他从睡梦中拉出来。当时把听课作为金科玉律的我,认为让他听课就是对他好,每天上课的同时还要时刻保持火眼金睛,看到前面的身影一动不动了,就及时帮他“悬崖勒马”。
现在仔细想想,有时上课睡觉可能是因为他熬夜复习,或者是有自己的计划,这样扰乱别人确实有些讨厌。但好在,他一直温和,从未对我生过气。
备考的日子很辛苦,可当一个人的战斗变成了一群人的战斗,这种苦就会被消磨掉大半。对于我来说,特别是看着秦樟奋笔疾书背影的时候,日子被一种蜜糖味的满足感填满了。
一次次的模拟考试在它该出现的时间点上等待着,一张张的成绩单发下来。秦樟的成绩很稳定,一直都在班级前五名,而我也不差,一直是班级前十名。
我还在努力,我不知道秦樟的目标是什么,但我的目标,就是他。
4.他是想安慰我吗?
记得有一次模拟考试,我失常发挥,排到了班级二十名开外。成绩下来后,一天里我的心情都不太好。
一直到晚课的中间休息,我问完题捧着一摞书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经过秦樟座位的时候,他堵在过道不让我过去,我着急便用手推他,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对他说,如果我带着一定的速度撞击向你,结果只能有一个,就是我被弹开。
他笑了一下,给我让了路,回头对我说,动量守恒学得不错呀,说我质量大呢是吗。
我也对他笑了一下,这是我一天中第一次笑。我没去猜想他是不是看我不开心,故意来逗我,我只知道,那天自己心里很暖。还有,那天的那个少年笑得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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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世事皆无常,对于我们来说好像也不能例外
和秦樟变得尴尬如路人的转折,是距离高考还有近三个星期的那个星期二。
那天,刚开始还一切正常,早上我们还互相开过玩笑。可是什么让所有的东西一下全变了,后来我也总在纠结,他为什么要写那张纸条?他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那是一节物理课,我在努力地跟奇奇怪怪的辅助线周旋,秦樟应该是用一张纸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因为害羞,慌慌张张地回头。在他面前,我真的很容易不好意思。
扫了一眼纸面,没看到什么,又快速地回身,觉得他可能只是无意地碰到了我。
内心还是有一点儿迟疑。
万一他是真的想让我看什么东西呢。等他下课出去后,我偷偷地拿起他桌面上的那张白纸,在那么大的一张白纸的角落里,写着六个字:有机会吧,你呢?
6.原来命运早就偷偷地埋下了伏笔
这或许是在隐晦地向我告白吧!
心脏漏停了一拍。
又轻轻地把纸放回去。
事后,我并没有问过他关于这件事,除了害羞腼腆,还因为我心中的一个结。
高一的时候,秦樟跟班里的一个女生表过白。
光是被我撞见就有两次,他很迫切地告诉那个女生,他喜欢她。但最后,那个女生以性格不合为由拒绝了他。
这件事让我纠结,不是纠结在他对别人告过白,只是觉得你可以不止一次地当面对她表达喜欢,为什么只暧昧不清地让我看一张不知是不是玩笑的纸条,我不想主动询问,而是选择等待他亲口告诉我。
如果他跟我告白,那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暗暗地想。
7.这一次告别,或许就是永远了呢
高考我们都正常发挥,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学校。
他去了北京,我来到了哈尔滨。
直到毕业,我也没能等来一句告白。
我们的关系却从那天开始,变得尴尬、僵硬。
我心里有想法,见到他觉得别扭,就总故意避开不见,想等他来主动。可他并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来到我面前,而是用了同样的做法对待我。
我越发觉得,那六个字就是一个误会。
大学过了一年,每每跟室友谈论起自己的感情经历,我都会笑称自己和秦樟是错过的缘分,一直表现得很释然。
刚开始的释然是装的,我知道自己常常会想起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想那张纸条上的六个字。
但时间久了,好像真的就慢慢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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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愿君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暑假回家,约了几个朋友见面,有秦樟高中的同桌。
其他人在旁边吵吵闹闹地玩游戏,我们俩就一人把一瓶啤酒,聊过去,聊现在,聊自己。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当时为什么没答应秦樟在一起啊?
我愣住,继而莞尔,他也没说过在一起啊。
“他怎么没说过,他那天给你写纸条我都看见了,结果你一下就把头转过去了,这也太伤人了。”
周遭的人、物好像都静止了,只有这句话在我脑中炸出了烟花,等到星光落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我没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当猜想成为现实,虽然已经放下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可笑,我只能笑。
他喝的有点多,扶着桌子左右摇晃着脑袋。
赵佳琪,你说这,我就不得不为秦樟说几句话了,你说你俩当时多好,我天天搁那瞅着你俩就觉得般配,秦樟跟我说喜欢你,我还告诉他肯定能成。
你知道他当时有多喜欢你吗,那是一点儿都不敢轻举妄动啊,他高一时年纪小对那谁表过白,被伤的挺深。到你这,不敢动就小心试探,结果你,呵,伤他更深,后来那是理都不想理人家,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趴在桌子上咧着嘴傻笑,再看看远处昏黄的路灯。
原来误会,真的是误会。可那么美好的年纪,连误会和错过也让人怨恨不起来。
时间总会教会我们放下,然后变成洒脱潇洒的模样,过去的一切好好地安放在时光里才是最美的样子吧。
秦樟,希望你未来可期,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