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量啊 你到底在哪里
“你是否会时常焦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前途一片迷茫。”
“不!我感觉地上遍布鲜花,暖阳总沐浴过我的身上”
“那,你是否感觉在某一时刻负能量爆棚,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只想丧丧地坐着躺着,一动不动,让时间就这么从眼前、耳边、指尖流过。”
“也不!我天性积极阳光,对生活充满希望,有着干不完的事,身上满溢着的是激情,是正能量。”
…
我叫美佳,是一名高中学生,世界在我眼里是彩色的,我有看不完的剧,说不完的话,听不完的音乐,做不完的事,一切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总有父母的唠叨声在我的世界里响起,“玩,怎么一天都是在玩,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吃不起饭都是一个问题,现在有吃有穿,还不好好学习?”
“爸爸是过来人,我们这么说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等以后到了爸爸妈妈这个年纪,你才会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我多么想快快长大,告诉他们不应该都是这样,可是啊,小小年纪的我跟他们争论,输的一方永远是我,这时我想有个时光机该有多好。
在学校,早上有课,下午有课,课上完了,晚自习它又来了,学习作业充斥了我的生活,就连周末也不例外,或许当然处在高中生这个阶段,周六周日是跟周一到周五亲密连在一起,因为补习,周日嘛!应该改叫作周七。
法定节假日成了我们逃避学习的唯一时间段,每当我刷刷地在家里攻克着模拟试卷,一旁的手机响起滴滴的声音。
我告诉自己,学习,我是学生,我应该学习,负能量却聚合化作了固体小人的模样,它把手机放在我的视线里,甚至抓着我问:“看一看又不会怎样。”
好吧,就看看吧,上面是闺蜜发来的消息:“美佳,今天天气不错,出去逛逛怎样?”
嗯,得想想怎么组织语言拒绝,我想打下的是:呜呜,我还有好多作业,要不就算了吧,QAQ!
但是负能量小人却操控着我的手指,打下了:在哪碰面,我马上来,等我消息!
青春的荷尔蒙总是在不知不觉的年华里爆发,什么时候,我也有一个喜欢的人了,负能量却依旧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念叨着:“他不会看上你的,醒醒吧,别再做梦了。”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想向他告白,“万一你告白了,他一旦拒绝,你在他面前还能抬起头吗?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他不也挺好。”
晴天霹雳一下子便打断了我告白的兴致,直到高考结束,各奔东西,他的名字永远成为只在记忆里的词。
…
我叫叶岩,是一名公司的普通职员,在这大学生遍地走多如狗的时代,能在一家公司谋得一职已是十分幸运。
想当初,刚踏入社会的我,意气风华,想过好好工作,存一笔小钱,什么诗与远方,什么到外边的世界看看,放到现在来看,留下的只有苦涩的冷笑。
刚开始,工作还不是纯粹的工作,在它的里面,还蕴含着美好的希望,到后来啊,我认清了,也投降了,原来为了活着,工作真的仅是工作。
吃饭、工作、睡觉成了我的三点一线,总是在上面来回,要不是从这头到那头,要不就是从那头回到这头。
每当我想从这个固定的模式中解脱出来,巨额的房贷、嗷嗷待哺的孩子、等待赡养的父母就在后面鞭笞着我,就这样,我成了一头只会耕耘的牛。
千篇一律的工作使我厌烦,但真正让你痛苦的是你明知道却也只能面对。
早起成了我一贯的难题,闹钟把我一贯叫醒,睡意朦胧中,负能量就像一团包绕着我头部的液体,它闭合上我的眼睛,在我耳边悄悄低语:
“再多睡一会吧!大不了洗漱吃饭的速度比平常加快一会。”嗯,言之有理。
“迟都迟了,要不再睡一会,洗把脸能花多长时间。”嗯,确实这样。
慢慢地,赖一会床成了习惯,负能量也总是伴他而行,我知道,渐渐地,我离不开他了。
每个清晨喝进去的第一杯水,每个加班加点喝进去的一杯咖啡,负能量伴着它们统统钻入了我的胃里。
负能量附着在唾液,它叫我拒绝营养搭配,简简单单应付一顿就好;负能量裹藏在眼泪,父母催我回老家看看的电话,拒绝让我不免掉泪;负能量粘附在血液,流速减慢,不再有过血脉喷张,世界失去了它的固有颜色。
…
夜幕降临,坐在电脑桌前的我,正噼里啪啦敲着字,我感觉自己已经一个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就在文稿进入收尾工作,啪的一声,房间陷入了黑暗。
哇,不会是停电了吧,我刚才还像没有点过保存,辛苦敲击键盘的字一下子变成了泡沫,漂浮空中,一戳就破。
更糟糕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脑里的记忆在慢慢流失,一想到可能要重新构思下笔,简直头疼欲裂,电,你什么时候来呢?
四周黑漆漆一片,暗成了世界的主基调,左看看右瞧瞧,企图寻找一丝光亮,冷静下来,吸一口气,空气中一些颗粒却被我吸进了肺里,它们的名字叫做心急忧虑和慌张。
我这下子才明白过来,漂浮在暗沉沉空气里的是负能量,它们无处不在,像西游记里的乾坤袋,把你牢牢网住。
耳边充斥着负能量猖狂的笑声,“你逃不掉的,有人的地方,我就永远都在,等到你们放松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在你背后狠狠咬上一口。”对此,我只能闭上眼睛祈祷,黑暗你快快过去,光明终会到来。
…
少男少女,女同志男同志,屏幕前的你,以前许下的目标是否已经忘记,留给十年后自己的话语是不是被珍藏在了箱底。
不知不觉,我们放弃了奔跑,肩上的负担甚至要压垮了自己,我们开始发问:“正能量啊,正能量,你到底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