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遇见你》引发集体怀旧 农村这些老物件你还认得吗
《我的青春遇见你》虽然剧情遭到了大家的疯狂吐槽,但其中对上个世纪生活环境的还原还是引起了大家的集体怀旧,那些老物件对我们70、80年代的人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
搪瓷痰盂,夜间必备
复古花纹瓷砖
录音机,听歌必备
大哥大,身份的象征
黑白电视机
而还有一群人,是从山里走出来的。
爬过树,打过猪草,栽过秧苗,搓过苞谷籽儿,在山上摘过满身是刺的板栗,到河里捉过耀武扬威的螃蟹,沙地里,一个个红通通的小地瓜色泽诱人,打谷场上,一粒粒饱满的谷粒随着双手的一起一落漫天飞舞。
一群人坐在一起追忆童年的时候,每一个玩过的游戏,每一项干过的农活,都仿佛成为一项可以炫耀的资本,一旦我干过而你们没有,那说话的语气仿佛都高了八度。也许在别人眼中,这些都不过是旧时传闻,听听也就罢了,但对于我们而言,那些都是不可复制且再也无从体验的似水流年。
王朔说:似水流年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东西,才真正归你所有。其余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转眼间就已跑到那随水流年里去了。
在我们的似水流年里,远山含笑,溪流低回,田野里没有机器的轰鸣,村里唯一的黑白电视机和一年一次的露天电影是我们最富时代气息的电子产品,5瓦的白炽灯下,昏暗的每个夜晚,纵然清苦,却鲜有烦恼,纵然没有名山大川,却处处都是诗和远方。
新主人也是难以见到了,这仿佛就是被遗弃的孤儿一般,蓬头垢面。四下转转,发现一些旧物,还是那年的模样,只不过,有的已经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了。
1
抬头仰望,旧时那个( )依然在原处。不知道春天的时候,还会不会有燕子来这里栖息,就算是有,那也不再是“旧时王谢堂前燕”了。小时候,看着燕子春来秋去,嬉戏驻足,娇小的身躯灵活地钻进钻出,虽然近在头顶,却互不相扰。庄子说:燕子与人相处是有智慧的,不疏远,也不太靠近,亲近,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非常理想的待人接物之道,于人也是很有借鉴意义的。
2
这样的 ( )几乎是每家必备。晒各种粮食蔬果,母亲做的咸菜也往里面晒,夏天的夜里,我们把自己也放在里面,躺着数天上的星星。如果不是实在有点咯吱人的话,还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场景呀!
3
( )是扫帚的升级版,不同于稻穗或者高粱穗做成的扫帚,这玩意儿是用许多竹枝捆扎而成,不仅外表粗犷,拿起来也更觉得威风凛凛,大有风卷残云豪气万千之势。屋里那些琐碎的尘土可不归它管,门外的地坝才是他的战场。
4
这是( )的上半部分。已然已被随意丢弃。
横梁上挂上一根粗大的麻绳,麻绳的两端分别固定在丁字形的担子的两侧,“丁”字的弯钩儿向下,再钉上一根大铁签,那叫磨zhua(阳平)。磨盘顶端有一个孔,中部横生出来一截木板,钻一孔,磨zhua就扣在了孔里。下半部四周环着槽,推磨的时候,原始的豆子掺着水从上面的孔里簌簌流下,在两个磨盘的齿轮间被碾压成泥,从四周缓缓漫出。漫出的糊糊高低不均,快慢不一,在外壁上形成如山丘状的痕迹,像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
推磨,还真是一门儿技术活儿。
推子很重,往往一个人难得推动,得需三个协同,两人往担子前一站,双手扶住“丁”字的一横,另一个人坐在磨盘旁边,脚边的桶里装着泡好的豆子或者玉米。推的人一起使力,磨子便往逆时针方向转了起来,一推,一拉,一推,一拉,磨子便绕着中间的轴匀速地转个不停。但这一推一拉,也不是持续发力的,每一推和一拉交接的地方,就是离推磨人最远和最近的两点,是最省力的时候,在一推和一拉之后,强烈的惯性会使磨子朝前继续转动,推磨的人就赶紧松口气切换状态,准备下一次发力。
如果说推磨的人拼的是力气,坐在磨前放原料的人拼的则是眼疾手快。当带动磨子转动的磨zhua刚转过你的手边时,就是最好的时机,这个时候,就赶紧将手中盛着水和豆子的长勺伸到磨盘上,在下一圈到来之前迅速倒进中间的磨孔里面去。小时候,推不动的我们个个都是点磨好手,一来一去,配合得节奏分明,天衣无缝,从不会被旋转而来的磨zhua打到。
看着磨出的糊糊沿着磨槽缓缓流到下面的桶里,嘴里念着奶奶教过的歌谣:
推磨,押磨,推个粑儿糯又糯,隔壁老汉儿来讨火,拉倒拉倒吃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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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木头以外,竹子也是乡村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种材料,老人们把它们砍下来,从蔑刀从底端轻轻地剖开,然后一使劲,蔑刀哗啦啦就从竹子中间穿梭而过,一根竹子便剖成两半了。再把每一办分成宽度均匀的三到四等份,竹子很厚,自然不能做成理想的形状,于是再用蔑刀将竹子内部的芯剃掉,只剩下薄薄的篾条,软软的,易折不易断,自此,一个个形状用途各不相同的容器便在能工巧匠的手下诞生了。
大多竹子编成的容器,都被统一冠名为“篼”。背上背的,叫( );肩上挑的,叫( );手里提的,叫( );而图上这个,则叫( )。
装蔬果,装粮食,装猪草,都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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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用竹子编成的,却不叫“篼”,而是( )。
它的用途就是去粗取精,去糟粕留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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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腐朽斑斑,当年,它在村头的池塘里、在村妇们的家长里短里飞出一阵阵欢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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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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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 )和上面那位仁兄是患难兄弟,前面一位仁兄将植物生长最需要的天然养分从池子里舀出来,倒进桶里。而这位则接力下去,将这些养分从桶里散播到地里去。那些常年发酵过的黑色液体让地里的作物蹭蹭地往上长,再被吃到我们的肚子里,想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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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 )上,“1985年制”的字样非常清晰,算起来那年我刚3岁,它也足足有32载光阴了。我们正是壮年,它却悄然隐退。当年,我们从打谷场上将谷子一担一担挑回来,倒进上面漏斗状的入口,我们便将扇叶摇动起来,打开中间的开关,谷子便簌簌地往下掉,在经过风口的时候被风一吹,空壳瘪谷就从尾端的出风口被吹了出来,剩下的优良果实就从下方的出口处掉落进箩篼里。
没有谷子可摇的时候,它就会变成小孩儿的玩具。
奶奶说:不要空起摇,摇了要着肚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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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背篼断掉了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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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堆放在阁楼上。
一根直直的竹竿上做骨,篾条圈成一个个水滴形的圈缠绕其上,大小一致,排列有序,绕着竹竿一圈又一圈,虽然谈不上巧夺天工,现在看起来,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美感。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养蚕,家里要腾出一整间屋子来层层叠叠地放满大蚕盖。小蚕苗被大致均匀地铺放在蚕盖里。春天来了,山上的桑叶青翠鲜嫩,带着新鲜的露水摘回来,一张一张平铺在蚕儿身上,很快,蚕儿们便踊跃地爬上去,有的从边缘开始,有的从中间吃起,不多久,一张完整的桑叶就被啃出了千疮百孔,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在其间穿梭蠕动,好不壮观。最后嫩绿的桑叶只剩下纤细的筋脉,这就是所谓的蚕食。
山上的桑叶快打完了,蚕儿也都长大了,母亲把他们捉起来,在灯光下仔细瞅瞅他们的脑袋顶,据说头顶发亮的蚕就是成熟了的,快要吐丝了。
这样的蚕子被迫离开了舒适的蚕盖,攀附在笼子上,渐渐地,他们开始吐出白色的蚕丝,并且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作茧自缚。日复一日,茧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实,通体雪白,想一个个椭圆形的白色鸽子蛋,看起来十分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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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 )被丢在坝子边上,已经记不清当时是用来喂鸡还是喂狗,也可能是喂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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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挂在墙上的一只( ),抹屋洗碗是一把好手。
天色已暮,霓虹四起,我们坐在奔驰的地铁上,拿着轻薄的手机,阅读着各种讯息,朝着无限美好的未来飞奔而去。
偶尔,也可以闲坐下来,静静地翻阅过去的照片,追忆下似水流年,将那些不愿忘却的旧故事一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