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张贤亮的小说《绿化树》读后感
我的青春简直是被书籍催熟的。除了读书上课,我的业余时间都是埋在书籍堆内。矇眬的青春期,著名作家张贤亮一部的《绿化树》彻底颠覆了我对爱情的认知。
读《绿化树》,就会不自觉地把它与法国作家卢梭的《忏悔录》相提比论。
两篇同是第一人称写的小说,作者对人物包括作者自已思想和感情作了深刻的刮析,卢梭记述了一位平民思想家与贵族统治阶级激烈的矛盾冲突,悍卫了平民者人权和尊严。而因一首《大风歌》被打成“右派”而被押送农场劳教22年的张贤亮,自然在其作品中也会反映出这段特殊的经历。1979年平反以后的张贤亮重新执笔创作这部小说,难免就会被读者当作他自已这段时间的自传。
八十年代初,中国文化市场的开放,正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黄金时代。经历过十年沉默期的作家们,开始创作出一大批“伤痕文学”“知青文学”极具时代色彩的文学作品。小说《绿化树》就发表在这个时期。
小说主人公“右派”知识分子章永璘,从劳教所出来以后分派到青海的农场继续劳动。在农场认识一个马缨花的农村女人。这种佳人救助落难的才子的爱情,实是有别于古代小说里的才子佳人婉转曲折的爱情故事。小说的“我”每一个细微的表现,内心的情感,每一步行动和经历,在深刻的解析和审视中闪着艺术的光辉。尤其对食物的描述更是详细,那迫切的饥饿感能一下子把你代入那残酷的环境里。
“可怕的不是堕落,而是堕落的时候非常清醒”
章永璘为了每一餐能多出100CC的稀饭,运用政治经济学,物理和几何原理挖空心思来想对策和方法。
正是为了能时刻填饱肚子,为了一顿稗子面馍馍,马缨花用自已的女性的身份从保管处巧取了食物,然后每天能做一顿馍来喂饱和照顾章永璘。这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有一个纯朴的农村女人对一个年轻知识分子的那份纯真的爱情。在这份物质与感情错综交叉的情感世界,是两个互相依偎的灵魂,她每天让他去她家里,却无非分之想,只要能够看着他呆在身边的默默的读书,而她自已就象这个家的女主人,能为他做吃一顿吃的。这种对家庭的渴望,对家庭男人陪伴的向往,是纯情而非性的希冀的满足感,完全超脱了传统爱情世俗的理解。
当他真正决定放下自已作为知识分子的虚荣向她求婚时,而她却又拒绝了他。
“我不能让你跟别人家男人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最是个没起色的货!你是念书人,就得念书。只要你念书,哪怕我苦得头上长草也心甘情愿。我要你‘分担’啥?你能‘分担’啥?咱们一结了婚,那些傻熊还会给我送东西来么?你看,我不出手,羊下水就给我搁在哪儿了。你呀,傻狗狗,你就等着吃吧,这还不好么?……”
这份完全奉献的爱情,彻底打破了正常人心里的爱情观。这份爱的力量彻底击败了知识分子的章永璘的道德观,心里无法忍受女人用这种方式来获取物质来照顾自已,但却又无无能为力。
“就是钢刀把我头砍断,我血身子还陪着你哩!”
就是这份神圣,纯洁的爱情让苦难的生活变得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