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闷闷不乐 就开导我 人要抓住开心的事 让自己多开心!
那天待到下班时间,我回办公室拿书包,看着桌面上的《说文解字》,我苦笑了一下。人不如意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我四面楚歌的时候,冯纶也加进来搅和,可谓腹背受敌,让人从心里觉得又累又厌。为过去买单,我买过两次了,头上还留着疤痕,以后肯定不会了。
我把《说文解字》装进包里,想回家加班尽快弄完,然后申请调回古籍处去,哪怕回不了古籍处,我也想去别的地方,不想再看见冯纶。出了系里,视线不像图书馆那么开阔,还是一眼能看出杨宪奕的黑色吉普,我上车还顾忌着在学校里没有亲近他,车刚一出学校侧门我就凑过去挨着杨宪奕叹了口气。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他一边开车还过来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觉得累,杨宪奕,你以后不能气我了听见了吗,我真累了。"我靠在座位上,索然无味地品着这些日子的生活,听见后座上喵喵叫,精神振奋了一些。"好。"他回答得简单有力,让我心里安慰,回身从后面抱来了杨老虎。几天不见,杨老虎都不认识我了,开始拿小爪子挠我。
"它把我忘了,不喜欢我了!"我有些埋怨,继续逗弄它,手指尖被它挠出长长的一道刮痕。杨宪奕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把杨老虎放回篮子里,揽我过去靠在他肩上。"若若,不开心的事,该忘就忘,该过去就过去。开心的事,紧紧抓住,让自己多开心一些。人活着不要总沉在伤心和过去里,就不那么累了,懂吗?"
我在说猫,他给我讲的远远不是一只猫那么简单,但他说的是对的。虽然我一直坚持自己没事,还是被杨宪奕载着去看病了。我以为只是简单地让他朋友看看,没想到还预约了坐堂老中医,特意等着我下班。又是号脉又是看气色验舌苔,老爷爷给我看了好久,问了好多问题,从小到大什么都有,我觉得有些蹊跷,杨宪奕还在旁边拍拍肩让我放心。
写方子的时候我被领出去,他依然在里面跟中医谈话,我看着诊所外灯火通明的街道,无意间瞥到墙上挂的宣传材料。其中一张是孕妇孕期服食中药的禁忌,一条条的列得很详细。我逐条往下看,还没看完杨宪奕就出来了,和老中医握了握手。
"我怎么了?" 我在车上跟他要方子看,纸上一味味中药这个两钱,那个半两的,好像我得了大病一样。而且开了两三个方子,我不知道对的什么病症。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我讨厌吃药。"没什么,看完了没事就放心了。"他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我觉得肯定是和生孩子有关的,一想到这个我就不高兴。"是关于生孩子吗?"我问的声音特别大特别冲,白天在学校还受了气,一点火都压不住。
"刚才还说你肝火太旺,别老生气。跟孩子没关系,是看看胃,昨天不是吐了吗?最近胃口也不好。"他越轻描淡写我越不信,肚子里的气越大。他肯定让人看看我能不能生孩子,要不就是他妈妈撺掇的,我记得刚才医生还问我月事准不准这些私密问题。我讨厌他瞒我,到了与食俱进他要带我下车,我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一连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看生孩子!
是不是给我吃药准备生孩子!我不生!你不告诉我我不吃饭!我讨厌你!"他本来已经下车了,摇摇头又坐回来,拉着我的手细心的开导。"别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昨天吐了,这些日子你胃口都不好,我今天让自耕找的中医帮你看看是不是大毛病。刚才人家说了,就是肝火旺,总爱生气才会胃不舒服。不是孩子,不骗你,真的。"
我一直在情绪里,有种一触即发的怒火在胸口烧,可他的眼神那么真诚,也不和我发脾气,我就是说了任性话他还是在一边等着我想通。"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被领着进去时我小声的嘟囔,杨宪奕听见了转身就带我往外走。
"干吗?""回家,我给你做。"我随便的一句话他就当真了。事隔好几天,我就这样回到新婚的家里,怀里抱着杨老虎在客厅沙发上听音乐。元帅和将军进门时围着我转了半天,杨宪奕怕我烦,把它们赶到书房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