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我见十九：十六年的悔恨十三年的问灵等一不归人
有朋友问，一直写他俩，也会心疼的吧，果然最懂我。从一开始写蓝湛和魏婴的内心戏，刻意避开第一集魏无羡跌落悬崖重生归来。看了很多遍《陈情令》，这一集都是百感交集，由第一次的无感到后来的一次比一次心痛，看见魏无羡站在不夜天就非常难过，再见蓝湛伤心不能自抑的身影，简直是虐心。
但到今日，不得不再次面对十六年的痛了。
每位的评论，我都认真拜读。有人说，我不是魔道真粉，也许吧。我这个人挺倔，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但会去验证。所以昨日又去听广播剧《魔道祖师》，我感觉基本还原了原著，蓝湛的配音还似乎更胜一筹，魏婴的配音虽是同一人，但似乎更跳脱一些，不是很喜欢。
我是看了《陈情令》后，去看《魔道祖师》的，很佩服作者墨香铜臭。她不仅脑洞大开，构架了一个玄幻空灵的仙侠世界，更是文笔斐然，塑造了一个欢脱活泼又任重道远的魏无羡，还附带送一个高冷冰洁又出类拔萃的蓝忘机，读她的书，时而被魏无羡的顽皮和机智逗得直乐，时而被蓝忘机的傲娇纯真引得含笑。
我因《陈情令》入迷，喜欢两主演，难免先入为主。时至今日，我依然认为，此剧之所以成功，是团队无敌。无论台词、演技、演员、服化道、配音、剧情编辑、主题曲，都堪称完美。尤其是台词，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话，很符合中国哲学审美的含蓄美，和仙风道古很契合。
所以，继续以《陈情令》为蓝本，脑补两男主内心戏，今天是第十九篇，我们一起探索魏婴十六年的空白，蓝湛的三年寒潭面壁及问灵十三载。
十九、蓝湛：此生有悔，唯一能做的，便是找你回来。
深吸一口气，扬起头。我怕睁开眼，泪，就急不可待地跌下来。就好像那天，你义无反顾地挣开我的手，毫无留恋的跌入悬崖，跌入我再也找不到的尘埃。
魏婴，初次相遇的感觉，好像天空般晴朗，却又似寒冰般冷酷。我坐在寒潭洞底，身上三十三条戒鞭，也不及此时想你的心更痛。我的面前，是你抄的《蓝氏家规》，你抄的《礼则篇》。字字句句都砸在我心里，生生的疼。
我踉跄前倾，身体摇晃，飘着墨香的纸笺，鬓间含花带笑的男子与你交相错印，魏婴，是你吗？你在哪里？
我曾经渴望离开这太过安静的云深，希冀与你一起前行，渴望远方的诗和田野，感觉彼此成长的力量。我曾经相思煮茶，孤独如梦，就为了有一天，可以和你并肩而战。心之所愿，仅此而已。
可你，纵然躲过了众人的明刀暗箭，却躲不过亲人的骨肉相离。你心中有过的纵马江湖，快意人生，在江姑娘离世那一刻轰然倒塌。魏婴，我有悔。我既信你，便该从此不弃，我没有与你穷奇道并肩，也没有与你乱葬岗共守，更没有不夜天和你站在一起。我既信你，怎忍你独去，我该紧紧跟随你帮你保护温情姐弟，该紧紧护你左右替你乱葬岗解围，更该亲自迎你同归正道，而不是让你悬崖勒马不要绝望地跳下去。
没有你，哪还有什么天下和欢喜。
寒潭洞三年，天下之事与我何干，我的心满满地都是你。你说，蓝湛，跟我交朋友有很多好处，云梦很好玩；你说，你要给我摘莲蓬摘菱角吃；你说，蓝湛，分你一坛天子笑好不好；你说，蓝湛，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说，你这样的小古板，哪个姑娘敢嫁给你；你说，蓝湛，不要硬撑着，我背你好不好；你说，蓝湛，蓝忘机，蓝二公子，我真心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这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无衣还是同袍？你说，蓝湛，我们也是志同道合结伴夜猎；你说，蓝湛，你还觉不觉得无聊……
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却不知你在哪里。
魏婴，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可是你说，蓝湛，你的抹额歪了。你说，蓝湛，抹额，是抹额，快把抹额给我。你说，蓝湛，借你抹额一用；你说，蓝湛，你这抹额不错……魏婴，你到底知不知道，抹额于我，是什么重要？抹额于你，又是何等重要？云深夜醉酒，寒潭洞探险，暮溪山重伤，百凤山射箭，都恍若昨日。
我记得你做的每一件事，每一次撩拨，却不知你在哪里。
心中不是没有遗憾，我们的梦想，最终还是走偏了，还弄丢了你。魏婴，没有人生来勇敢，敢与恐惧较量，而你是此中唯一。我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你的云梦十年，更错过了你消失的三月，还错过了乱葬岗苦守的那年。
魏婴，沧海有泪，此情可待。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勇气的人，为了到达某天，我能够牺牲一切。可最后，我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曾为你承担。我没有经历过你所遭遇的痛苦，更没有切身体会过你所经历的不堪。不对，我曾做了你一瞬间的光，你却用之后永灭永寂的死亡做为对我的补偿。魏婴，你好狠，我不信你真的舍弃了自己，舍弃了这世界，同时，舍弃了我。
曾经那般明媚阳光的你，怎么舍得，一直藏在黑暗里。
我笑起来，在等待的无数个夜里，等待的漫长时光，梦见过你的阳光和温暖，憧憬着再次相见。两行泪却从脸颊垂下，直跌潭底，冰冷如剑，把我的痛和恨，爱和悲，刺穿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三年后，叔父终于准我出来，准我下山。魏婴，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但最后，也只有一句：此生有悔，唯一能做的，便是找你回来。可悬崖下，我只看见白骨苍苍。
魏婴，这世界，真相到底是什么？谁能告诉我，那淋漓的鲜血，绝望的牺牲，那一片废墟和无尽的荒凉，全都来自当年你的热爱和理想？乱葬岗上空空荡荡，回想当年你也曾锦衣绸缎，却在此粗茶淡饭，尝遍人间。曾经，你让月色温柔，让流星闪烁，笑一笑，便是璀璨烟火。在这里，你糟糠能食，粗衣也认，可曾煮酒话桑点点相思？
魏婴，你来时是诗，离去是词，且看风尘不造次。云深半夏，酒饮半醺，我们各自努力，于少年相逢，那时生活惬意，万物可爱，你心似明镜不染尘埃，不，不是不染尘埃，是尘埃任它飞扬，你自做我阳光。魏婴，今日品酒，温柔半两，人生千里路，我却从未与你相拥一分钟，心里却失去过你千万次。魏婴，余生很长，今夜开始，我要把所有的温柔都藏起来，遇见你的时候统统都给你。
魏婴，漫漫长途，此一去，不求你再惦念我，我只愿你，遍历三界，只觉人间值得。
魏婴，今夜月色摇曳，我仍一身旧雪，我的心原本一片荒芜，我要在胸前种一枚与你一模一样的烙印，因为这里，你走了一趟，已经万物生长。
竹篱雨眠，梦里青苔，醉后不知身何处，满船清辉在云梦？十里荷塘，相思半醒，无一是你，又无一不是你。遇见你，我该如何向你招手，以眼泪？以沉默？我喝你喝过的各种酒，烙你烙过的胸前印，吃你吃过的朝天椒，摘你摘过的莲蓬，品你品过的江湖一逍遥。魏婴，没有我的日子，你是否忠于自己，活得认真，笑得肆意？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你曾逆光而来，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好。你与晚霞，同样温暖；你与星光，同样浪漫。又上潭州，又遇栎阳，又逢清河，又见岐山，却不曾与你相逢。为了遇见，我花光所有的运气。我不怕这世间曼城风雨，我只怕，跨过山河迈过胆怯，去接你，却不见你。
魏婴，这世界乱糟糟的，而你干干净净，你像一把剑，日夜悬于我心头，稍有不慎，便刺得我生疼。问灵十三载，我踏破山河，走遍三界，始终坚信，那年桃夭，红豆暗抛，你一定正慢慢地、艰难地向我靠近，我所有的情深意重，都为了换回你的正在归来。
魏婴，你快回来，我将以我余生，许你盛景。
魏婴，你不来，我不弃，你不归，我不老。
魏婴，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漫漫长途，我走了一路又一路，问了一灵又一灵，夜雨成秋，水波温柔，清茶数杯，心悬反复，没你，没你，还是没有你。魏婴，我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放下一切，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十六年来，我却不曾想到，世上最遥远的距离，竟不是生，不是死，而是你跨越生死，站在我的面前，却不想让我认出你。
魏婴，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原来，真的是你。原来你竟然记得“忘羡”，却不肯记得我。
原来，跨越生死，跨越三界，你却不肯跨越前世隔阂。那最后一滴泪跌下来，是涩涩的甜，丝丝的酸，更有点点的疼。
好在，总算熬过那些漫长黑夜，等来你的归期，我又怎肯再次放开。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此后余生，我所有的温柔，统统给你，酒给你藏，茶我来品。云深晴朗，心无尘埃，阔衣散发，你快醒来。
魏婴，我竟不敢相信，你终于超越生死、超越想象，与我时光深处相逢，于我，你竟然已经是黎明到黄昏，我触手可及的思念。
魏婴，余生，你期待的都将拥有，你失去的都将释怀；余生，林深见鹿，海蓝见鲸，梦醒见你。你，快醒来。
十九、魏婴：我并非死的无影无踪，我一直藏在有你的梦里。
这一生很短，短到我来不及看清自己的心，看清世人的心，看清你的心。
这一生很长，长到我来不及饮尽凌迟的离别，刻骨的仇恨，诀别的伤痕。
我闭上眼倒下去，我怕睁开，就不舍得死去。我曾向往的生活，一直是诗和远方，却深陷泥潭，全是苟且。我曾赤手空拳来到这世界，也曾为找到心中的梦想不顾一切，可这欢喜过的，越来越冰凉，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心伤，越来越迷茫。我曾感觉到的成长，却成为我最痛的伤。
我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急不可待地最后一次睁眼，你站在悬崖边踉跄前倾，我心一横，既然再也不能与你并肩，那就永生永世，再不复见。
蓝湛，我也曾相思煮酒，孤独入梦，也想过有一天，与你站在一起，笑看明月清风。我也曾想守护我所守护的，糟糠能食，粗衣也认，只要，他们好好活着有地可种。我也曾夜夜回到云梦，以笑容和欢脱隐藏对师姐和江澄的思念，只要，他们还在该在的地方。
我的心中也曾纵马江湖，快意人生，也曾期盼过扶弱锄奸，与你共守承诺。可哪里有什么天下和欢喜？心中渴望过的时光，到最后全成为凄凉。世态炎凉我不怕，我怕的是，这世间竟没有一个肯信我的人。唯一信我的，已经因我而去，我还有什么面目苟活。我不想死，怨灵恶鬼太冷太缠太磨人，我更不想当人的刀。我不想仙，生命太长心灵太寂，我不堪清冷也不配得道。我更不想活，世人太贪口舌太毒，我不屑与之为伍，更不想与你和江澄为敌。
这一觉好长，长到漫漫暗夜，我竟把生前一十六年，一分一秒，一日一夜，一年又一年，重新活了一遍。最初的最初，和母亲藏色散人、父亲魏长泽，一驴一骑走天涯；然后的然后，被江叔叔捡回我这个狗嘴里抢食的遗孤；后来的后来，和江澄幸福快乐的做个好少年；最后的最后，云深不知处青春的梦想，那么巧的遇见你。
蓝湛，沧海有泪，蓝田玉暖，生前追忆，此时惘然。
蓝湛，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曾依着你，也不要问我何时是归期，我的情也曾牵着你。我是一片绿叶，也曾惦念这大地，我已与你不夜天告别，不要问我明天在哪里。无论我在哪儿安息，我的眼曾经都是投向你。如今，我在暗夜沉沉睡去，我的梦中也全是回忆。
一十六年，无声无息，好长好长的梦，好静好静的夜，我贪婪的不想醒来。周围，无风无雨，无尘无土。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唤我，一遍又一遍：魏婴！那声音柔软清冷，声声入耳。
是谁？是谁在深情地呼唤？是谁又在耳边奏起琴音？
是谁，是谁在叫莫玄羽？莫玄羽是谁？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又那么暖？
蓝湛，没有人生来勇敢，但此刻，我再也不想和恐惧较量。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心中不是没有遗憾，少年时的梦想，最终还是走偏了，还弄丢了你，弄丢了江澄。可世事无常，我曾经因为失望和悔恨，自绝于天下，再也不想归来。可如今，却有人因为绝望和痛恨，献舍与我，强行归来。前一世，血海深仇，无心去报，选择自弃；这一世，新仇旧恨，无法拒绝只好选择面对。
好死不死，偏要被强行归来，看来，我还真是世人心中，最厉害的那把刀。也是，我魏无羡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借我杀人，下了舍身恶咒，可见此人的生不如死，一点也不亚于当年的我，或许更甚。蓝湛，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勇气的人，为了到达某天，我可以牺牲一切。可此时此刻，我却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曾经的过去。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不想再来一遍。我的前世，一如烟花，一瞬过后便是永灭永寂的死亡。
我笑起来，两行泪却从脸颊流下。一枚青叶，心中流淌的都是那首暮溪山玄武洞的曲调，那曾经伴随我最多寂寞的“忘羡”在夜色宁静中，一点一点把我拉回从前。
没想到，重生归来，遇见的便是你们蓝家小辈，蓝思追温润如玉沉着冷静，蓝景仪快人快语性格爽直，蓝湛，你的一十六年，想必不寂寞。我曾经死去的漫漫长夜，梦见过很多次与你相遇，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但如今，怕只有一句，如果已经不能再与你比肩，最好的结果就是忘记。
你自月空飘然而至，依旧风华绝代，高贵清冷，玉面含霜。我心一暖，果然，还是披麻戴孝；果然，还是那个泽世明珠的含光君。
蓝湛，前路早已注定，路的尽头，不该有你，那些曾经的空旷与荒芜，那些淋漓的鲜血，绝望的牺牲，我不想再来一遍。那前世的热爱和理想，我不知还在不在，此后余生很长，我只想珍惜当下，放下执着，但拒绝相信命运。
蓝湛，我一觉醒转，山河已非，就让我与你悄悄地别过。我在彼岸也曾憧憬过，你煮一壶茶，等我归来，等一树花开。可我绕过四海八荒，绕过江湖错落，我不敢赌你的心还在。
我曾经锦衣绸缎，也曾经粗茶淡饭，人间尝遍，我已明白，人这一生，不是最开始有谁与你互相陪伴，而是一路走来，到人生结尾，谁一直站在你的身边。一十六年，我在暗夜无际里沉睡，你在人生彼岸跌跌撞撞。余生，我们都不该再有交集。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蓝湛，暮色千里，我们，就此别过。
只要活着，就总能相见。才刚莫家庄匆匆一别，便又都出现在大梵山。刚才那是金凌么？我竟说了什么？我怎可以骂师姐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那孩子，还被我压在地上起不来，那孩子，和他舅舅一模一样。那孩子，和江澄，一样孤独，一样可怜，一样恨我。蓝湛，你就不该救我，就该让江澄一鞭子抽死我。我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这样想，我便这样做了。
可我还不能以死谢罪，既然上苍让我重新活，这一次，我要好好地活，阳光地活。该舍弃的全部舍弃，该保护的依然保护，该放下的就全部放下吧。这一次，我要去救金凌。
重生归来，竟没有一件阳光的事。
大梵山，吸人魂魄的舞天女，我们曾经共同战斗过的地方。又遇见蓝氏小辈，遇见金凌，遇见各世家子弟，像极了年少时的我们，不谙世事，满腔热忱。当年，站在这里的你、我、聂怀桑、江澄，也是这么恣意人生，笑望未来。真羡慕他们眼中闪烁的星辰，日月的悠长。蓝湛，世事千帆过，我怎么还总想起从前。
那一曲悠扬柔美的忘羡，始终在心里悠啊荡。
蓝湛，前世遇见，我曾想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你，遇见你时，把所有的快乐也都给你。可今生，心中唯有这一曲可供我天涯悠扬，明明不想相遇却时时与你再见，遇见了却再也不想分开。
蓝湛，你为何抓住我的手，又为什么泪光莹莹？不想你认出我的身份，我又为什么心有戚戚，深怕你再度放开？蓝湛，我曾经喝过最烈的酒，也曾放过最不想放的手，可现在，我深怕你再次放开。你略一游离，我立即反手抓住，我的行动总是比思想更快。蓝湛，从前不会回头，往后，我忽然不想将就。
你看着我，眼中有泪，那一秒，我便懂得，你从不曾放开。我也不想再被你放开。可我不想再背负着前世生活，我想忘记从前，我希望所有恨我的，怨我的，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我死去的一十六年，做梦都想回莲花坞，可我不想这样被江澄捉回去。我不怕他拿紫电抽出我的魂魄。我是怕他不能面对我的重生，不能面对从前的深仇大恨。我更怕自己无法面对因我而仙逝的江叔叔、虞夫人；还有爱我疼我保护我却因我而牺牲的师姐，还有金子轩；我更无法面对因我而成为孤儿被人欺负的金凌。
蓝湛，这一鞭子，抽昏了我，也抽离了我对江澄最后那点惦念。此后，云梦，我怕是真的回不去了。好想再一次睡过去，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可以忘记。在梦里，遇见你的时光，可以美好地再来一遍。
蓝湛，你曾一袭白衫赶着星河而来，惊艳了我的年少时光；在我一度疲惫无奈的生活中，你也曾是我星夜中唯一的光源。真不想再次醒来。
蓝湛，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蓝湛，这一十六年，我并非死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我其实，一直藏在有你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