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靠山 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靠山,又见靠山
作者:陈平(海边)
八月十五前回了趟老家,返回途经七沟涯十字路口,我不由自主地将方向盘打上通往靠山老营房的这条路……
这条路啊,87年高炮营进驻,我从此走过是先遣设营的一员。高跑营搬往城里时我走过,依依惜别了八年的驻守。
人生八十年可谓长寿了,长寿的尺子去量,也占了十分之一啊。
我的“不由自主”也就在情里之中了吧。
这条路变美了,路硬化了,路两边是一户加一棚(蔬菜棚)的格局,从十字路口到靠山村,路两边都是这户型,路上干净整洁,种着花草,每户的山墙与路间,都植了一行竹子,竹与繁花间若隐若现的往户,给人美感……
往北行驶的路上,不时有车超越我这个走走停停的人,车辆真不少,十五前回乡的人多了,车也多了,这也见证了人们的富足。你看,靠山村也有了些商业的景象吧?
走到靠山村委,遇到老熟人赵桂民,当年的村民兵连长,现在当村支书已十年之久了。赵书记邀我去村委坐,一看时间快晌午了,合了影留下电话,我继续往营房走去。
刚走不远,又遇到许多战友都认识的于学凯,尽管他要去办事,还是上了车陪我一起去营房。
临近营区有点却情了。我曾跟好几个战友指天发誓般的宣布过,此生再不踏上靠山营房半步!
人就是个予盾体,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我不堪每次来这里,让残亘破瓦击碎我梦里千百回的怀恋啊!
可是,嘴再硬也架不住心底里潜藏着的情愫啊!就怨那不听话的手吧。
不出所料,先看到的营部楼不仅门前荒草萋萋,草比人高。抬眼望去,楼顶上都长着很高的草。
想像中那儿该有个大啦叭,播放着嘹亮的军号……
你看!大门口走来两人,一位军装严整如兄长般的人,这不是陈营长吗?
欲上前搭讪,话没开口,就有一大噪门
喊起:“还不带你的兵去训练,跑营部来出溜啥!”
与陈营长并肩站着的大高个,喊着话的正是王教导员啊!
“咱换个地方看看吧。”于学凯的话,愣将我从白曰梦中叫醒。
真想把这个梦再做下去,那怕再一会儿……
营房西邻的礼堂也拆了,学凯说拆礼堂时,从上面掉下个民工摔死了,让这地方凭添了些凄凉,夜里少有人敢来了……
我们搬走后,二连曾建了院墙,因而二连是办公楼外,保留最久和相对完整的。即使这样,也不见一栋有顶的房舍了!
看,最后排的二连连部。这让我想起当年的老铁连长,铁骨铮铮把二连的连传统延续到团长的位置。
这个高台子是一连伙房位置,与营部隔着操场。这是一连位置唯一有点立体的参照物。不由想起当年的郭连长(后来的郭副营长),每次检查伙房,少枚鸡蛋都知道,这种持家过日子的细心,一直被我学习,却是一生不曾超越啊。
后任的沈连长,现在安徽宿州法院工作。
高三连地面上立着的只有这两支避雷针了。挖空心思地想,北一支应在三连伙房东北角(或西北?),南一支应在三连几排房舍中间的位置。
刚来靠山时,三连当家的连长是浓眉大眼帅气的邓连长,大家印象深的是邓连长带着嗷嗷叫的全连官兵,一次次夺红旗的情景……
保留最全的当属东北面这地方,当年就被占用为养老院的院落。现在也已是人去屋空,已三五年没有人煙了。
如今,营房周围山上布满了这种太阳能板。
看到这里的战友,是不是感觉有些失落和调怅?
你不可不必这么想,我也曾有与您一样的想法,今日我重上靠山,就已摒弃了颓废的看法。
社会在进步,这些成为遗迹的地方,正说明当年的艰辛。
可以说每个驻守过前山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
当年,我们不享受边防、海岛官兵的待遇,默默无闻,不为人知,甚至还挂着驻守沿海城市的名,却在经受着边防一样艰苦……
那种艰苦是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个时刻。当年我身为二连政指,生活条件不比连里战士差,但我记得,那段时间脚上经常湿疹。这几年我才知道,当年住的房屋,房后就是高到瓦檐的路,屋里低凹很潮湿。这环境湿疹还奇怪吗?
当年,电力不足农村限电,我们与农村共用电力线路。常常是熄灯号一响,供电才开始。
我们身处内地,看电视却是雪花一片。
我们冬季洗个热水澡都很难得,洗一次要乘蓬车跑三十多里路,回来就灰头土脸……
这样的艰苦数不胜数。
能在那样的环境中奉献自己的青春,我越来越感觉不容易啊!在我年逾花甲时,把驻守靠山的每一个官兵,在心里定位他们是英雄!
想念您呀——靠山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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