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往事 生命中的过客
- 相关推荐
是一篇有些长的文章,这是一个有些悲伤真实的故事——我记述在这里,不是因为回忆,而是想让读到此文的你我、再次明白生命是无法重复的、珍贵的!爱自己、爱家人、爱生活!好好活着,不枉此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觉得每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自己都是万分珍贵的。然而尽管我们非常不情愿,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就是:有时候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网上我是最见不得孩子出事的新闻的。每次看到这些,想想自己正幼年的孩子,在她的未来看似平静却充满无时不在的生死危机,我的心里总是要很长的时间难受。
这是一种残酷,一种你无法接受、又万般无奈的残酷现实。
起初我们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看到成群结队的两队蚂蚁在一起撕咬,死伤无数,很好奇;看到一只只蜜蜂落在池塘的旁边,飞不起来,不明白它们怎么了;看到蝴蝶居然被蚂蚁拖走,不知道是以因为什么。
大人告诉我,蚂蚁那是争地方打仗死了,蜜蜂和蝴蝶那是快要死了。原来死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后来看见鸡鸭猪羊被杀,才知道死是很残忍可怕又无奈的。村子里有老人去世了,大人们说是老了。我以为人只有老了才会死,而我们离老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有很多事情,大人们是不会告诉我们的。我们依然很容易就忘记了悲伤、无忧无虑着。
N年前的某一天,我因为一点小事去了虽然很近却不怎么来往的邻居家里。邻居去里屋找东西,我愕然在堂屋墙上的,像框里看到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这是一张我和邻居儿子两人的合影。我黙黙注视中 思绪被拉到了二十年前。
那是在小学二年级,学校不知为何组织照相。以我的学习和性格,肯定是轮在后面的。可照到后面,师傅说胶卷不够剩下的同学一人一张了,要合照,自己结合。我有些无奈,自卑又懦弱的我,实在不会主动。实在没有合意又刚好可以的小伙伴——正在发呆的时候,**过来了。他抹了一把吸溜的鼻涕,微微试探、讨好着对我说:**咱俩合照吧?中不中?中吧?虽然我其实并不比他强多少什么——我还是带着心里的些些鄙夷看了看他,想了想后极不情愿的答应同意了他。
就这样:我站的中规中矩的,他的头微微向我靠近。就这样:两个孩子定格了那天真的岁月——如今看来,也是单纯无邪、眉清目秀的啊!
他其实本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从不主动去惹事生非,也不会欺比他弱小的。但上学之后变得愣了,你如果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更好。你如果想戏耍、欺负他:有时他黙黙承受,有时几几句话不对,就会捡起不管什么东西(土块、石头、半截砖),不管什么方向砸向你。不似我那样受了欺负,默默流泪,回家不愿吭声。那时候我似乎也很少跟谁玩得比较好,不记得和他一起玩过什么游戏。
那一年我们那又流行了一个新意儿:把那种最简单的黑色的铁发卡,弯曲的部分捏一个钩,直的那头磨一个尖。玩的时候用食指和拇指撑开一个橡皮筋,然后另一只手把发卡钩住橡皮筋,拉紧后弹射出去。无疑这是有些危险的东西。但很多小伙伴玩的乐此不疲。
结果有个小伙伴就把发卡扎在了**的脸上。更奇葩而又感慨的是:一个居然要拿回自己的发卡,一个吓的惊慌失措。就这样一个在后面追,一个脸上带着一甩一甩的发卡在前面跑。从北到南,从西到东去了。我眼前跑过,大概也从不少人眼前跑过。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我只知道他妈妈该是多么心疼,又气又恨啊。
**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他的母亲眼里是只有这一个心头肉的。
我觉得那时候的人命似乎是卑贱而又不易的。这一点: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和面对,它都是存在的。有时候会听到大人们说谁谁家生了个孩子没成。唏嘘之余,似乎也司空见惯了。仅我听说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甚至我们也亲眼见过被随便丢弃的襁褓和赤身裸体在田间地头的。哪些地方是容易有这些的,小伙伴们渐渐都知道了 ,会互相提醒。
《二》
水是无形中,似乎又是温润可亲的,小孩子们生来都是喜欢玩水的。水这个与世无争的东西啊——其实有句话叫:远怕鬼,近怕水。生在大江大河边的人,应该是深有体会的。我在三峡的时候曾有过疑问:为什么那里的人十之八九不会游泳呢。大概也很好理解:暗流涌动,深不可测的河水里,当然是不能随便去的。
我们那里的人对于水,是不以为然的。因为我们村和附近村,只有池塘,小河。河水只有连雨天,或下暴雨会涨水。没有电风扇,更没有空调,也没有电视看、手机玩的年代。夏天到了的时候,水里成了大人们消暑和孩子们玩耍的好地方。我们村子里有几个池塘,都不太深,水多都时候也就有一人多深。池塘里有不少野生的鲫鱼、草鱼、鲶鱼,泥鳅、马虾等等鱼类,水底还有一种那年代我们不吃、用来喂鸭子来或玩的河贝,有时候也就会有鸭蛋。甚至还有老鳖。等等等等这些都吸引、诱惑着我们。蚂蝗,水蛇,水底的烂玻璃瓶、破瓦片都被我们忽略了。这一个个的池塘留下了太多太多人的美好记忆。一代又一代人在池塘里练出了大江大河边人没有的水性。
那时候我们不仅有暑假和寒假,还有一个在收割小麦时候十几天的麦假。那个季节有一种‘干热风’,刮的万里无云、骄阳似火。我们几家人的麦场边那个又大、水底地势又平缓的池塘成了大人们离不开的地方,孩子们最好的游乐场。
天气好的时候,池塘里总是有不少人,追逐嬉戏、打水仗,扎猛子、玩跳水、摸鱼儿、捉青蛙……搅的一池清水成了黄泥汤。我们常常玩的精疲力尽,上岸时腿软胳膊无力,不得不爬着上去。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一些人还在翻晒着待碾或没有碾好的小麦。等待正午过后老牛拉着石滚一遍遍的碾压。也有些家里没有牛也借不来牛用的,就几个劳力弓着背、拽着绳,拉着石滚一圈圈的转着。
老牛还在洋槐树或榆树的树荫下反刍。(我们家乡叫倒沫,因为这时候牛总是会带着一嘴的泡沫,如果牛吃了草之后不倒沫,那一定要注意了,有可能是牛累坏了或病了。)吃罢饭的小伙伴迫不及待的相约着去这‘大坑’来洗澡。
因为是麦忙天,大人们是又脏、又累、又热的——也是趁休息一会儿的时间往水里跳。那一天池塘里格外热闹。
其实大坑有时候还是让人害怕的。特别是中午时,白晃晃的有些吓人的日光下,四处无人到处静悄悄的有些死寂的气息,看向那微波粼粼的水面,没有了亲近的想法?有时候晚上一个人经过时看到淡淡星光下,有些幽暗的水面,感觉就如同什么东西张开了一张黑洞洞的大嘴。
那时候有些地方还显得有些荒凉。那时候的老人也许是迷信,也许是为了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总是讲一些看似传说,其实也有是真实的经过添加一些老人们想法的事情?我小时候就经常听这些鬼怪故事——狼扒子(人们说狼会悄悄的跟在人的后面,扒在人的肩膀上,人回头的时候,它就扑上来咬住人的喉咙。)狗獾子,旱古庄,摇桩子,鬼打墙,蛇精,水鬼……奶奶常常用这些吓唬我,让我不乱跑,早回家。结果我的童年就做了几年恶魔,现在一个头走夜路都有阴影,怕听到身后脚步声。
裹着小脚的奶奶是个有些不太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