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妈妈,等我长大了,一定孝顺你”
“好,妈妈等着”
悠悠岁月,这种对话场景不难看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和父母这样的对话,和孩子有这样的对话。这或许是一种甜在心里的亲情,也有可能是一种藏在心里的痛。
八月的秦岭,硕果累累,繁花似锦。
高坝镇井冈村上村组管永祥家中,院落整洁,进门道路两旁的黄瓜蔓枝枝绕绕,小黄花随风摇曳,辣椒红绿相间,茄子条深沉饱满。院子里,堆满了整整齐齐的柴火,就连那一捆捆的松针也是井井有条。晾衣绳上,一件件衣服干干净净,清爽的随风摇摆。管金玲热情麻利的招呼我们进屋,她就是我们今天要采访的女主角。
管永祥今年73岁,老伴明彦菊69岁。他们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就是管金玲。“我金玲能干的很,她妈把娃拖累了啊”管永祥很是伤感。
管金玲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1969年出生的她没有上过几天学,但聪明好学,不管什么农活一学就会,甚至连现在大多数女孩不热衷的女红也是拿得出手。小时候家里穷,她经常帮助妈妈缝补衣服,还把自己的衣服剪裁小,给两个妹妹穿。1989年,她和过风楼村的晏忠平结婚了,虽然是入赘,但丈夫晏忠平踏实奋进,婚后的日子和和美美,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为这个和谐的家增添了更多的欢乐和笑声。在母亲明彦菊的教导下,管金玲做饭手艺十分高超,曾经在过风楼中学做了七八年饭,还在村委会帮忙做饭。她说,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一些,但充实快乐,一家人在一起无病无忧的很幸福。在村上做饭的时候,她还配合给省上来的领导做过饭,只记得叫李书记。人挺好,山里的饭他吃的很高兴。
母亲明彦菊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每天起早贪黑下地干活,还在逢集的日子里到过风楼街道摆摊卖凉皮。2008年大地震的前一天,明彦菊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倒在河边,村民看到了立即呼喊救人。大家七手八脚把她送到县医院,结果检查发现,出血部位不能做手术,只能药物理疗。要强的明彦菊配合医生治疗,经过一个月坚持不懈的锻炼,她的双脚勉强有个知觉,但是不能下床走动,只能靠着轮椅代步。在医院的时候,管金玲和两个妹妹轮流招呼,但小妹子远嫁江苏,伺候了一段时间后只能回家照顾孩子上学。二妹子在城里工作,也只能在下班后帮忙照顾。照顾老人的重担一下子全部落在了管金玲的身上。
刚开始在家养病,明彦菊一两年里都不吃饭,每天喝奶粉,一天四顿,两天就要一包奶。“我妈太要强,身体不方便,她这是怕拖累我”管金玲说。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这样下去不行,身体各项指标都呈下降趋势。这样明彦菊才开始吃饭。管金玲一天变着花样给母亲做饭,早上包子玉米粥,中午手擀面,晚上给吃的荞麦面活络,有时候没有玉米面了,她就扛着一袋子玉米,到附近的磨坊磨好再背回来。她每天除了给母亲变着样做饭,还种了一亩地,种的有玉米,洋芋,芋头。房前屋后还种的有豆角、茄子、辣椒、黄瓜、苦瓜。“我妈年轻的时候为了我们受了太多的苦,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都很难过,我就想着能给她吃好一点就吃好一点,能变着花样就变着花样吃”管金玲说。每次吃饭,家里人先吃,给母亲的先做好晾着,因为管金玲知道,母亲最怕烫。
由于长期行动不便,明彦菊的性格变得很敏感。有一次,管金玲给母亲喂饭,稍微瞅了一眼在地上爬来爬去自己玩的孙子一眼,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明彦菊的鼻子,老人顿时气哼哼的不吃饭了,管金玲哄了半天母亲都不愿意搭礼她。但管金玲说,自己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伤心。一个大人需要自己喂,一个小孩也需要喂。“我就想,我妈当年不也是这么把我喂过来的,有什么可生气的”。
2018年,明彦菊在自己下床时摔倒在地,身体更加的脆弱,只能全天卧床。二妹看到母亲只能卧床,照顾起来十分不方便,就从网上给母亲买了一个能移动的病床。只要天气好,管金玲就把母亲连床推出去晒太阳,给母亲讲笑话,还帮忙给母亲梳头理发。也许是积少成多熟能生巧,也许是天性聪颖,管金玲的理发水平越来越高,附近的村民都来找管金玲帮忙理发。她是来者不拒,一律免费理发。她说,母亲身体好的时候都是给大家免费理,我这是女承母业,也要给大家服务好。村民贾福莲说,金玲这女心眼好,每次头发长了要修剪了到门前喊一声就行。这娃放下手中的活计就来了,手艺好,人也好,真是个孝敬老人乐于助人的活雷锋。管金玲说,这是替母亲为大家做的事,不算雷锋。她家的推子用坏了两个,不过,现在丈夫晏忠平也很支持她,给她买了一个电推子,这样给小男孩也能理发了,管金玲笑呵呵的说道。
在管金玲家的院子里,一条长长的晾衣绳上,搭满了小衣服和褥子和垫子。她几乎每天都要洗一次衣服,不是给小孙子洗衣服就是给母亲清洗换下来的褥子垫子,她的双手已经起满老茧,生活的重压让曾经亭亭玉立的她也开始弯腰。但干干净净的院子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勤快,院子中各种各样的花儿似乎在倾诉着主人孝老爱亲的风姿。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管金玲悉心照料母亲十多年如一日,“孝”字当先,“爱”字当心,她用无私的双手托起了母亲的老年生活,她用自己的善良照亮家里的每一个角落。2019年,管金玲被高坝镇井冈村评为孝老爱亲先进个人。(高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