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雪花秘扇》中的闺中密语:女书 竟然写就了专属女人的史诗
刚过去的周末是“女神节”,一个专属于女人的节日。除了珠宝、鲜花和包包在这个世界上最具女性代表性,在中国还有一种专属的女性文字,你是否知道并见过。
曾在《雪花秘扇》中出现的独特的沟通密码:女书,独一无二,女性专属。第一次听到“女书”这个词,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也许是从一本书,一首曲子,亦或者是一部电影。但又觉得很陌生、好遥远,“女书”顾名思义指的是女子的文字,但身为女子的我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据说这种文字只有女人能学、能懂,能使用。这么听起来,总觉的这种文字带有着封建礼教的色彩,总感觉那些女人是不是生活在偏僻的大山里,是不是夫家对于女子管制的一种手段,是不是一种糟粕文化,带着这样的疑问和好奇心,机缘巧合之下,我来到了“女书”的发源地湖南永州江永县,去发现、探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种女性文字。
当年看《雪花秘扇》的时候,醉心于两大美女之间的演技,更多的关注点也集中在当代两段女人之间的凄美情感故事。不可忽视的她们彼此间拥有独特的沟通密码就是女书。影片中有不少书写女书的镜头,“女书”作为“老同”交流的工具,只写在折扇及巾帕上,只在女性间流传,不为男性所识。
女书起源和流行于湖南省永州市江永县上江圩镇,所以又称做“江永女书”,它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唯一的女性文字,还是一种特殊的表音文字,当地人称其为“长脚蚊(长脚文)”。几百年来,这种独特的文字一代代传下来。上世纪80年代女书被发现,引起中外震惊,作为一种神奇、独特的文化现象,在漫长的岁月里,见证了世世代代多情善良的女子,用聪明和智慧创造出来的快乐与悲伤,成为女性生命里最温暖的精神慰藉。不少以前的当地女性,并不读书识字,但却能熟练使用“女书”,虽然现如今已逐渐失去了其实用价值,但是毕竟当初在湖南等地曾以一种孤独而鲜活的方式存在,江永县作为江永女书的发源地,近年来想方设法对其进行保护,让这种特殊文字长久的“存活”在世间。
由民风美少女打理的女书博物馆,一起结识它的神奇和独秀江永女书生态博物馆坐落在江圩镇浦尾岛上,离江永县城15公里。这里四面潇水环绕,风景秀丽,在博物馆的入口处有一高大牌坊“中国女书邨”,背面则是用女书字体所写的“江永女书生态博物馆”。这里有著名女书传承人的故居,走过吊桥,就能看到女书园,它修建于是2002年,占地面积2500平方米,仿明清式建筑风格。目前女书园是江永女书生态博物馆记录、储存女书文化的资料中心,园内设有女书学堂、女红厅、女书书画厅、博物展示厅等,是一处展示和传承“女书”非遗文化的场所。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会有女书歌曲来迎接我们。很有地方特色,虽然唱的啥内容完全听不懂,但好在有专门的人员给我们翻译,而且博物馆也会提供专门的女书文化和历史讲解服务,女书的文字内涵包含女性的独特视角和韵味,颇耐人寻味。
2002年4月,江永女书入选了全国首批“中国档案文献遗产名录”,并成为重点收藏的文献遗产。2006年5月,女书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江永女书”以“最具性别特征的文字”入选吉尼斯世界纪录,作为申报世界“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湖南省唯一一件代表作品—— 江永女书,可见其具有极富文化魅力,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女书的发源地江圩镇,位于湖南与两广交接之处的边陲之地,群山峻岭环绕,由于那个年代交通闭塞,和外部交流较少,“女书”的传播范围并不广,主要在江永县东北部潇水两岸,江圩镇的葛覃、兴福、高家、杨家、夏湾等村,以及城关镇的白水、本乡的锦江、朱家湾等村。后来又随着姑娘们的出嫁,渐渐将女书传播到江华县、道县、桃川县等,以及和广西部分地区。
在探讨女书的历史来源上,众说纷纭,来源于当地美丽的传说,不足为据。有一个传说是说宋朝宋哲宗时,江永胡玉秀,因才貌双全,被送进皇宫。宫中生活忧愁孤苦,无人倾诉。于是,她根据家乡的女红图案创造出文字,把自己的苦闷、不幸与思念写入其中,然后托人带回家乡,并嘱咐她的亲人:“如果要认识她的字,必须按倾斜着的方向去辨认,并按土话的读音去理解其内容。”后来渐渐演化成了江永女书。另一个传说是“盘巧造字”,大概就是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名叫盘巧的姑娘,18岁那年,被官府抢到道州府去。为了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家人,根据平常与姐妹们织花边、做鞋样的图案,3年时间造出1080个字,并用这些字写成一封长信,藏在一条狗身上,让狗将信带给家乡的亲人,姐妹们最终把盘巧的信认出来。当然还有很多关于女书其它的传说,大家听听看看就好了。
女书独特,传递并弘扬独属于女人的价值总结来说女书有5大独特之处:1. 妇用男不用;2. 传女不传男;3. 记录当地女性“悲惨故事”,并用当地土语唱读;4. 字形奇特修长,右高左低,呈长菱形;5. 人死书焚,陪葬送终。
根据目前的研究发现,“女书”的基本单字约有1700多个,外观形体呈长菱形的“多”字式,斜体修长秀丽。倒是与甲骨文颇有几分相似,女书”作品多见于精制手写本、扇面、布帕、纸片上。上面提到它的其中一个特征就是“陪葬品”,据说“女书”的主人去世后,“女书”常作为殉葬品埋掉或烧掉,少数作为纪念品留给女儿,姊妹女友,是一种“人死书焚”的文化形态,所以现存的女书资料极少且又珍贵。
作为传递女性独特情感与精神价值的“女书”,在过往漫长的岁月里,抒发了女人的悲伤无奈,也见证了女人的快乐与慰藉。从博物馆走出来,对它的认识停留在最浅显的初见,也感叹身为新时代女性的幸运,目前看来这些承载“女书”文化的文章和诗篇,才是“女书”的精华髓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