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秦元盛——青驼镇石门村行走纪实
在“双堠公社重点班”的日子
1978至1979年夏,我在“双堠公社重点班”读初中;语文老师是秦元盛,他也是我们的班主任。
“双堠公社重点班”是高考制度恢复后应运而生的特办的初中二年级班。当时,“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小学五年制,初中二年制,上完二年初中,就要毕业升高中;我在本村读到三年级、又在小埠村“联中”读到六年级;七年级的时候,考选到公社里的“重点班”读初中二年级。
设立初中二年级重点班,是“重点设班,攻克重点”,想让本公社尖子生初中毕业后考上“县一中”,进而考上大学。
“考上大学”,在现在是个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高考制度刚刚恢复时,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一个公社哪个村里如果谁谁考上了大学,这是一件传誉全公社、让全公社人民讲咕上好一阵子的大事。
“重点班”只一个班,设在“双堠联中”里。
一口在校园西北角腾出来的教室,后窗玻璃、窗框子都有点破了,石头墙四处漏风。好在还有课桌,不是土台子了,课桌是一桌两人的,还有“桌洞子”;黑板是带着水泥框边缘的,也比我们小村里的墙上随便抹上石灰、涂上墨汁的黑板要“洋气”多了。
重点班必须有“好老师”,公社教育组在全公社老师中优中选优,搭配起了全公社最好的师资班子。语文老师秦元盛、数学老师韩传本、物理老师是巩全敬、化学老师是徐增仁、政治课老师刘发基等等。
巩全敬老师和徐增仁老师还是“民办老师”,就是农民身份的任课老师。其中,徐增仁老师是临时选配,他是“临沂中学”的毕业生,果庄村人,青驼中学上的初中,和秦老师是同班同学。他的学习成绩尤其是理化成绩十分突出;秦元盛老师了解他,力荐他出山任教,他就成了我们的化学老师。
徐增仁老师当了教师,对于他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他中学毕业后回村务农,一肚子本事没了用武之处;跟着生产队干活,整天用小胶轮车推土推粪推庄稼,因为个子矮,力气差,推车子干活都不太行,被生产队长笑话为“半劳力”。他自己也十分苦恼,就作打油诗说:“寒窗苦读十二年,混了个独轮驾驶员”;结果呢,闲话传到村干部耳朵里,又因为他成份不好,是“地主羔子”,村里开他的批斗会,把他当成“右派”打倒了。被打成“右派”的农民学生,能够出来教学,也算是“人尽其材”了。
巩全敬老师是物理科天才,无论什么物理学公式,在他手里都能自如地变来变去,一通百通;可是他的表达能力不太行,讲课说话钝钝卡卡,“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
相比来说,秦元盛老师和韩传本老师这两个师范学校科班出身的公办老师要厉害多了。韩传本老师的数学课,说理清晰,表达清楚,他拿着三角尺和圆规在黑板上绘图,也是有板有眼。
秦元盛老师的语文课真是让人陶醉其中,他的讲课风趣幽默,板书清瘦俊逸,十分工整。讲授的课文,无论是《井冈翠竹》、《我爱韶山的红杜鹃》、《中国石拱桥》等现代文章,还是《木兰诗》、《小石潭记》等古诗文,他不但讲解字、词使用,交待记述文、说明文等区别,还交代文章产生的社会历史环境,交待文章作者的个人经历。同学们学习语文的兴趣很大,走着坐着都是课本里的语言。印象最深的是学了《黔之驴》以后,同学们之间开个玩笑佯怒踢腿,每每被一句“驴不胜怒,蹄之!”来戏虐;踢腿的同学往往真的恼羞成怒、更加“驴不胜怒”了!
秦老师最清楚我们这些从山沟里上了小学出来的孩子的毛病的,同学们都是在各个小山村里上的小学,除了听过收音机里的“北京话”,都不会说“普通话”,都不会拼音的正确发音,音调更是南腔北调,分不清“二声”、“三声”和“四声”,不知道拼音音标注在哪里;写作文的标点符号也是乱用,逗号、分号、句号乱画。这也难怪,在村里小学时,教课的大都是仅仅上了几年小学的叔叔、姑姑们,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些。
秦老师就抽出课来,给我们补课,用几节课的时间,通讲了汉语拼音课程和标点符号的使用。讲课的时候,我等混沌未开的同学们往往听得如痴如醉;听完后,心生“原来如此”的感慨。
话又说回来,毕竟是才补了几节课,我的拼音、句逗使用,还总是个“瘸腿功夫”;当时听明白了,到现在也不太会用。如果我的小学是秦老师一手教起,那我的这些基础知识一定是杠杠的!
教育组刘全宾组长和班主任秦老师对我们这个第一届的“重点班”也是下了功夫,记得因为数学课和物理课增加了“参考课程”,任课老师拿不准,就从县里请来了“高级老师”给上“示范课”。杨朱华老师给我们上过半天数学课,好像是讲的“几何”;还有一个忘了名字的老师给我们上了半天“光学课”,老师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戴着眼镜,为我们讲了“小孔成像”等光学知识。“重点班”53个同学,都是考选来的,接受能力都很强,竟然是听得明明白白、心清肚明。听完了他们的课,同学们都感叹“老师这么厉害!”。
在“重点班”上学,同学们是很艰苦的。联中里没有食堂,好像也没个“热水炉子”;同学们从家里带煎饼上学,吃饭时到校园东边的水台子接凉水喝凉水。带煎饼上学,最倒霉的是暖春后的“煎饼长毛”,那煎饼上长得绿毛,吃饭时用手拍打一下,呛鼻子的乱飘。即使是“长毛煎饼”,也是按天、按顿带来的,一般是一顿饭两个煎饼,多了不行;长了绿毛,也得吃,“一顿不吃饿得慌”。绿毛煎饼吃下去,同学们往往都闹肚子,轻的偷着放臭屁或不小心放响屁,众人捂着鼻子皱眉头,重的会肚子疼、拉肚子。
“回家拿饭”,是“重点班”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冬天的时候,是一周回家一次,过星期天,回来时带着一星期的饭;春暖后是半周一次,星期三上完课后不上自习课都回家拿饭饭。
这跑校回家拿饭可是件不容易的事,那时我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年龄,身小力薄。像大菜峪的万增发、尚店的魏长国等几里地的同学还好点,我家离学校二十里路,也还凑合;听说石门管理区黑山庵一带的同学,有的三四十里路,还要爬山。好在,那些南山里来的同学都是“山杠子”,能跑能颠,像王兆利、林本才等同学,每次回家拿饭,不但按时嘻嘻哈哈杠杠地回来,带回了煎饼,还能带来一些“村里人打狼”、“上山砍柴”等等的“山杠子事”,说给我们听。
不好意思,我也是一个“小山杠子”,虽然我村后面的万泉山、孟良崮诸山也不小,但是比着五彩山、大青山还是小了点。
还有那可怜的宿舍,双堠联中里本没有学生宿舍,我们“重点班”有了以后,教育组、学校里把校园西边的一片空地,搭起了一排“地震棚子”,地上打了草铺,就成了我们的男生宿舍。这宿舍不单是睡觉的地方,也是吃饭的地方。冬天里冷点还好,夏天里不行,地面潮湿不说,屋子里满是“臭脚巴丫子味”;同学们戏称是“就着咸糊涂吃煎饼”。空气都臭的有点咸了,可见臭的很厉害。
同学们上学艰苦,秦老师他们来教课也轻松不哪里去。记得,我们每次要回家时,秦老师、巩老师、韩老师等几个老师,也会推出自行车,在自行车把上挂上提包,骑车回家去。他们也像我们学生一样带饭吃,所不同的是,老师们都有一辆自行车。
有自行车学生们也沾光,韩传本老师是我的邻村营后村的,他大多的时候,是驮着小埠村的女生赵德俊的;有的时候,我竟然也碰巧被他驮着,到营后村近处放下我,去桃花峪我村的剩下的三四里小路我自己走回家。
“重点班”一年,老师们的辛勤劳动换来了我们学业的精进,在1979年春季的“双堠公社初中生学习竞赛”中,七年级所有的一等奖、二等奖等奖项都被我重点班同学瓜分;高自宝同学曾经勇夺数学、政治两个一等奖,还有语文一个二等奖,荣获“特别奖”,发了好几个扉页上用紫色戳记盖着文字的塑料皮面的笔记本。领奖的时候,刘发基老师宣布“重点班大队高自宝同学获得特别奖”,引来了满场子同学的嬉笑起哄。公社化时期的村,都是称呼“大队”;刘发基老师宣布获奖名单,此前念了很多“某某大队某某同学”的话,说顺了嘴,把“重点班”也说成“重点班大队”了,才引来了同学们的哄笑。
两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厉害吧?!
对不起,这次拿了其他科一等奖的同学高某是记不清了。
1979年考高中,“双堠公社重点班”共有十个同学考上了“沂南中学”。如果不是开办了重点班,这一年的“升一中”,双堠公社一定会是空白的。
秦老师原来是青驼镇石门村的
上学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真的不知道秦老师是哪个村的,光听说他是青驼一带的。
从“重点班”离开后,我最纳闷的是秦老师的学业能耐,他这么深广的知识,他是哪里毕业的?他为什么语文课教学这么厉害?
毕业后一直没见过秦老师等诸位老师,一晃就是四十年。当岁月飘过了四十年,我终于听说了秦老师的村庄,他原来是青驼镇石门村的。
9月1日,当我到石门村见到亲爱的秦老师的时候,看到的秦老师已是皓首银发。
秦老师身板依然硬朗,思维清晰,他向我讲述了他的上学经历,还有转战乡村各处当了一辈子乡村老师的情景。
秦老师的小学是在本村石门村上的,因为成绩突出,三年级时跳级了,越过了三年级直接上了四年级。五六年级的时候,他到青驼小学就读。那时的青驼小学设在“青驼巡检司”老衙门院落里,师资力量很强。但是,那个时候,小学升初中很难,他们班五十名同学,考上初中的才五六名,都是尖子生。
1957年夏天,秦老师入学“青驼中学”,他是青驼中学第二级的学生。当时的青驼中学叫“沂南第二中学”,老师都是分配来的大学生,教课十分厉害。他的语文老师是史为玉,数学老师董广兴,物理老师是郑硕新,历史老师王维,地理老师郭相廷,植物课老师邹长藤。
秦老师说,在青驼中学时,他最爱听史为玉老师的课,自己喜欢语文,而史老师的语文课总是让他听得如痴如醉。秦老师的语文成绩好,成了史老师的爱徒。
1958年,随着沂南县撤销,青驼划归临沂,青驼中学改称“临沂十三中”。这个时期的社会运动接连而至,史为玉老师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早早地被打成了“极右派”、“反革命”。
秦老师记得,有一次假期后返校,看到校园里到处都贴着大字报,走进教室,教室里也都是大字报。最刺眼的是黑板上的“牛鬼蛇神”画像,其中画了一个毒蛇,毒蛇戴着眼镜,蛇身上写着“史为玉”三个字。史为玉老师是高度近视眼,整天戴着眼镜,这也成为“毒蛇”的标配了。
不光是贴了大字报,还有批斗会。几个造反派扭着胳膊把史为玉老师押到讲台上,让他弯腰站着,喊打倒老右派、打倒反革命的口号。
秦老师说,当时看到自己最崇敬的史老师被打成“极右分子”,成了这样的形象,很为老师难过。他就不明白,自己的这么好的老师,教课这么棒,怎么是个“反革命”呢?
磕磕绊绊中,1959年,秦老师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临沂师范学校”;临沂师范学校是“临沂大学”的前身,最早的校园,在临沂城东关,就是临沂市人民医院的东邻一带。
秦老师是临沂师范第九级也就是60—63届的学生,这个时期的临沂师范学校的老师也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生,秦老师在这些老师的门下,系统地学习了“中师”的课程,学到了师范教学的真谛。
怪不得秦老师的知识面这么丰富,他处在了“十二年全日制中学教育”的时代,阶梯式教育知识递进完成,基本功十分扎实。
在临沂师范上学时,秦老师印象最深的却是偶遇史为玉老师的事。有一次开学后,学校组织同学们到临沂城北某个村庄参加薅草积肥等农业劳动。那时,临沂城北祊河上没有桥,来往都是小船摆渡。
参加劳动从祊河北回来的时候,他们坐上了一条小船;秦老师忽然看见几个人被押上了小船,其中竟然有自己最尊敬的史为玉老师,他就靠过身去,在史为玉老师面前喊了“史老师!”;结果呢,史老师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里闪过惊奇,但是马上扭过身去,装作不认识,没有搭腔,也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船上看押他们的,是两个拿着枪的人,船头一个,船尾一个,虎视眈眈;秦老师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的老师是“大反革命”,被重点管制着。史老师听到自己的学生喊老师而不答应、装作不认识,是避免给自己的学生带来祸害啊。“划清界限”是当时的革命行动,如果老师答应了、和学生说话,学生难免会被扣上“和资产阶级反动分子划不清界限”的帽子啊。
船到河边码头,史老师被人押着走了;秦老师难过地转过脸去,偷偷地掉下了眼泪。
34年的乡村教学 转战过七八个村庄
秦老师从临沂师范毕业后,分配到了双堠公社南石门小学任教。
秦老师从青驼石门村到了双堠石门村工作,两个石门村之间有三十五里路。
在双堠石门村三年多,秦老师教过“一二三四”四个年级的复式班,四个年级才二十几个学生。每天上课时不能都来,所以就实行“二步制”轮换着来,每天上午、下午两步走,上午是一、三年级上课,下午是二、四年级上课。什么课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什么活也都是一个人完成。生活也有着许多困难,还是每个星期回家带饭,当学生们各自回家以后,秦老师就在办公兼宿舍的一间屋里自己啃着煎饼卷。
此后,公社里又把他调到了梭庄小学任教;调他到梭庄去,是因为梭庄小学里有了五年级学生,必须有秦老师这样的师范生才能教得了。
到梭庄教学离家更远了,足足有47里路。好在,梭庄学区的贾洪恩老师有辆自行车,两个老师轮换着骑车回家,减轻了长途步行跋涉之苦。
1968年底教师“大下放”,秦老师回村教学;虽然政策上是下放了,但是,工资照发,又能在本村教学,也倒是好事。
此后,因为到处都缺少能够任教五年级和“联中”的老师,秦老师像一个“救火队长”一样,被调来调去;哪里有了高年级班,教不了了,就调请秦老师去“救火应急”;他分别到冯家湖小学、“斗沟农中”、“青驼完小”、小刘家庄小学、娄家庄联中等多个村庄教学。
1978年双堠公社设立“重点班”,秦老师被选调去,成了我们重点班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
我生有缘,荣幸地成为秦老师的学生!
听秦老师说,在重点班教学时,他还有一项特别任务,就是在星期天给全公社的民办教师讲课。民办老师都是上过几年小学的人,扔下了铁锨镢头,就给村里孩子上课,很多的课上不了,公社里便举办“应急班”,让他们“现学现卖”。
原来啊,秦老师、韩老师他们比我们当学生的更加艰苦;时间上来说,连个星期天也捞不过。老师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人,他们连个星期天也捞不过,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公社重点班”连续办了三年后取消,秦老师又先后到娄家庄学区、青驼中心校、石门联中等从事教学管理工作,直到1999年满龄退休。
师恩难忘!
秦老师好!您风风雨雨奔走乡村几十年,教过的学生何止万千!家长们把孩子交到您的手里,您不但教给他知识,还当着“孩子王”照看着孩子们的言行举止。
蜜蜂酿蜜,园丁浇灌,蜡烛尽燃;知识的天地里,您点燃薪火,给我们取暖;人生和时光的隧道里,您举着火把,照亮我们前行的路。您在干涸的土地里撒下种子,用心浇灌,换来秋天里的禾丰实稔。风来了雨来了,您把翅膀张起,让我们躲藏到您的翅膀下,给我们遮风挡雨。
岁月走过四十年,您从昂扬年盛,走到了银发暮年。
老师如父,您给了我们知识的生命,陪伴我们走过了时光匆匆的青葱少年。看到老师年迈渐老,学生的眼里泪水满满。
又是一年“教师节”!
教师节来临之际,祝福秦老师康健幸福!长寿永年!
祝福教育战线上的老师们节日快乐、幸福相伴!
石门村过去分为西石门和东石门两个自然村落,秦老师家住东石门;村东南这个简朴的农家院,就是秦老师的家。
高高的个子,挺拔的身板,秦老师已是银发满头。
秦老师向我讲述他的从学、从教经历。
我走的时候,秦老师和家人送我到大街上。
以下是石门村村庄印象纪实图片:
一、石门村南有“石门”
从村庄东南向南去,有个叫“窑屋沟”的山峪口,原有两山夹峙的岩壁,形同石门,石门村因此得名。
村前有条河,源头在徐公店西南的王家堰一带,流经姜家堰、陈家堰,从鹁鸽山西、北绕弯石门村前,又东北流,汇入蒙河。
八月中旬尾的暴雨特大,时过半个多月,河里水还是很大。
卢维中兄弟在河里下网拿鱼,收获寥寥;他说,就是图个玩。
这石门水库大坝所在的地方,就是原“石门”处。过去从深沟里上行,两壁竖立如门口。
东面的山头上还有马尾松林,山头北是山北头村。几个村附近的这片小树林没被毁掉烧火,看来人们的山林保护意识还不孬。
水库里满水了!
水库西边的岭顶上,有了太阳能光伏发电设施。
前几年我来走过,是个春天。
窑屋沟山地,南面的是“高山子”;高山子不高。
村东南的砂石塘。
二、桃园寺与石狼窝
石门村正南,还有一条山沟,山沟口有个“桃园寺”旧庙遗址;沟内有个叫“石狼窝”的去处,传说是有神牛“金牛”出现过。
这里是“桃园寺”旧址,很狭促的地方,看来寺庙规模不大。
遗址上还有几通石碑。
这躺在地上的一通石碑,《重修桃园寺记》碑,刻立于咸丰元年三月三日,撰文、书丹是王寿昌,行草书体,书法很好。
刻碑文字书体一般是真书,行草书体少见,主要原因是行草体文字很难雕刻。
王寿昌是大戴村人,廪生,考举未中,精于书法和堪舆风水之学,后考取贡生,有“训导”虚銜之授。
咸丰年的这次修庙,碑中所列村名有:刘家河疃、邢家河疃、卢家河疃、芦山西头、兔子头庄、姜家黄泥堰庄、小磨石沟、石家坊庄、秦家坊庄、高家坊庄、左家坊庄、仁义庄、东石门庄、中石门庄、西石门庄、山北头庄、徐公店、新庄、许家庄、大峪庄、邓家庄、吴家庄等等,其中的一些村名,我还没听说过,或许是改名了或者是消失了。
石门村过去是东、西、中三个村的,兔子头庄在哪?
山沟里放牛的老人
山沟里有了硬化路,前几年来的时候,还是土路。
在山路的转弯处,就是著名的神奇之地“石狼窝”了;一小片岩石,凸起于山坡,有松树点缀其间,大有园林秀山之趣。
这岩石间的松树好像少了一棵,上次来时,记得还有几棵。
千万别再破坏这里的松树了!且不说神灵之地灵物不可动,即使是留点村庄记忆和风景,也是万万不可破坏的。
神奇的“金牛蹄子”,印在一睹翘立的岩石上。
这“金牛蹄子”,一定是个神牛踩上的,咱家的牛可踩不到那里去!立着的岩石,一般的牛是踩不上的。
更加奇妙的是岩石面的溜滑,似乎是老牛一万年的蹭痒磨平的;看着这老牛蹭出来的光溜滑的石面,我还似乎闻到了牛圈里的牛粪味!
难道是洪荒时期,真的有金牛在这里住了一万年?
南侧的岩石
再南去是“高山子”,山上稀疏地零落着几棵马尾松,有草坡高尔夫球场的意趣,置身其间,有种很舒服的赶脚。
石狼窝北侧的山坡
找出了过去来时拍的照片。
对比一下,这右边的那棵平头松树不见了。
最上部的岩石
对面的大烟囱下,据说原是村里的山楂水果温室库房。现在下面修了水库,库不成了吧?
新修的水库
独孤求败的大烟囱。
从大烟囱岭头上看到的“石狼窝”。
从石门村北望,是上庵寺、鼻子山等山体。
从石狼窝进村的道路。
三、村庄纪实:
这是传说中的中石门村吧?
村小学在这条南北大街上。
星期天,关着门。
南山上是砂石,这青石房子的青石是哪里来的?
学校后面是大喇叭杆子大队院吧?
这是传说中的西石门村了,还有个篮球场。
可爱的小女孩。
这应该是西石门的老村区,靠着前河。
村前大街
村西南的河道。
河边都是杨树林
西南通往徐公店的道路
鹁鸽子山也住过神鹁鸽,鹁鸽子山前有“砚石沟”,那里出产有神奇的徐公砚。徐公砚出在徐公店,也不知是先有徐公店,还是先有徐公砚。
村西南岭
村后的沟通仁义庄和山北头的公路。
公路边打牌休闲的人们。
一不小心走进了村庄东部,这里是传说中的东石门了。
过星期天玩耍的孩子。
东石门老村区大一些,老房子不少。
这里有口老屋。
老屋砖框土墙,据说是村内秦姓大户的老屋老院所在。
秦家大户土地并不太多,但有学名和官职。他家曾有一个讲究的大门楼子,是门楼两边带耳房,台阶五级,挂着大匾。
石门村土地瘠薄,老社会大地主没有,比较大的富户一个是秦家门的,再一个是卢家的。卢家大户是“名厨”起家,祖上能做出“满汉全席”,其中拿手的菜品有“漂汤丸子”、“肘子肉”和“栗子鸡”等等,曾享誉临沂城和临近乡村。
老村的道路还是很宽敞的。
南北大街上乘凉的老人们,他们向我说了很多村庄旧事。
放牛人晚归。
村中老碾
还有草房子!
这一带据说是原村小学、石门联中所在,是秦老师任教多年的地方。
靠近河边的房屋、道路。
老碾西边不远,就是秦老师的家。
秦老师、师母在1978年的照片,这个时候,秦老师正好在“双堠公社重点班”教我们。
下次再见,亲爱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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