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80后作家李晁:探寻写作之路
贵州80后作家李晁,被誉为当代文坛的新锐力量。他自幼酷爱文学,潜心研习写作技巧,以其敏锐的观察和独特的表达方式,逐渐在文坛崭露头角。在大学期间,李晁开始发表自己的作品,引起文学界的关注。他的作品以充满现实主义风格为主,深受80后和90后读者的喜爱。不断探索创作之路,他的作品涉及小说、散文、评论等多种文体,形式多样,思想深刻。李晁通过作品向读者展现了他对生活、人性和社会的深刻思考,受到了广泛好评。他的写作以开放、包容的态度,为当代文学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创造力,成为文学界的一颗耀眼的新星。
本报讯 贵州80后作家李晁的新书《步履不停》,日前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新书收录了他的旧作十一篇共十六万字,其中包括《遇见》等广受好评的小说,以及获得滇池文学奖的《姐姐》等。参与过几次李晁的新书分享会之后,记者梳理了李晁的“青年危机”,从这个青年作家身上,试图体会他的光芒与失落。
想撕掉 “少年气” 的标签
李晁新书《步履不停》,在今年上半年公开出版。刚刚过30岁生日的李晁,已经出版了《朝南朝北》()和《步履不停》()两本小说集。再加上当了四年编辑几乎没写东西,所以严格来说,这两本书差不多是在26岁之前就完成了。对一位二十多岁写了两本书的人,毋庸置疑,内容几乎都是来自于青少年时期的体验。
“那时候整夜整夜地写,好像有一肚子的故事要讲。”雾水镇、铁葫芦街、水生和他的朋友们……这些带有强烈个人生活背景的场景和人物,从笔下徐徐流出。几乎所有人读过之后都问李晁,到底他们身上,有多少你的影子?
“没有,全是瞎编。”《米乐的1986》这一篇里,出生于1986年的米乐及其男友和李晁同年。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李晁很像,可李晁不管任何时候,都从未承认过这种联系。
也许,小说的灵感来源于哪,这问题对他来说是关闭的。他忽略自己的青少年的情绪体验,因为,小时候并不快乐。
他只是闷着头写。大学毕业后,也没找工作,后来有一段时间专门熬夜写东西,没成想后来熬出了心脏问题,这才改掉了熬夜的疯狂。
那时候,《青年文学》特别喜欢李晁的小说,“几乎写什么发什么。”写少年情怀的《傻时光》,如今还被网友在微博上怀念。一位网友说,高考前,她每天看一遍《傻时光》。
对于李晁自己来说,他成名于青春文学,却认识到自己在题材和写法上,都始终走不出“少年”。收录在《朝南朝北》中的《冬天之死》,开始探索中年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但相比起来,李晁始终没有完全推开成年世界的大门。
向往“一刀见血”的写作
在李晁看来,写作更多的是来自于想象。对于那些笃信李晁是本色写作的读者来说,总是不接受这个说法的。他们觉得,李晁自己就是朝南、朝北,也是水生、米乐,因为他笔下的人物几乎都是少年:男孩都忧郁善感,情感炽烈又隐忍,总是缺乏点勇气;女孩泼辣伶俐,能引导男孩的情感。勇敢大方,但运气不太好。但无论男孩女孩,都去向不明——总是在故事的结尾,继续过着忧郁的生活。
李晁自己并不追求这样的风格。相反地,他特别羡慕那种开篇明义的爽利。“我欣赏单刀直入式的小说,她痛快,见血……但往往一下笔,我的世界就是一种雾状的形态,是一种情绪慢慢发酵的味道。”如他所说,相比起鲜明立体的人物设定,读者在他小说里看到的,更多是都是一种略带痛感的氛围。有读者说,李晁的小说读完之后,需要掩卷、沉思,最好有个绿植,舒缓舒缓胸中郁结。
对李晁来讲,读起来特别过瘾的现当代文学,尤其是理查德·福特这样的美国作家,是他特别喜欢的。理查德福特的小说,没有铺垫和迂回,却庖丁解牛似的用人物表现观点,对李晁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难以摆脱的“双重人格”
“一个作家,写的基本上是前二十年的经历。”作家王剑平说。对李晁来说,前十八年,生活在乌江镇以及各个水电站的日子,几乎成为了他创作的宝库。
“那时候最喜欢的,是和发小们烧火,烤红薯和玉米,夏天就去江里面游泳。你必须游得又快又有力,超过江水流动的速度。”说起这些,李晁显得兴高采烈。少年时代,李晁的居住地稳定在乌江,他开始过得快乐起来。
而更小的时候,父母从湖南到四川不断迁徙,他总是因为口音和内向,被同学欺负。
那时候,父亲常在外地修建水电站,不在母子俩身边,自己从小走路都“挨着墙角走”,生怕被人看见了。
这些性格特质,是李晁笔下人物的灵魂;而他眼中的世界,构成了小说气氛的基调。作家肖江虹说,李晁写的小说令人感到痛苦,但他会把伤口撕开了再缝合。另一位贵州作家曹永,则是把伤口撕开了给你看。
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李晁的每一张照片,几乎都是低着头、驼着背,还有难以舒展的表情。但在公开场合拍的工作照片,李晁的开朗和自信,又让你寻不着丝毫的“自闭”。高大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气质,被作家谢挺称为“君子之风”。如果让他发表讲话,他的口才也让人印象深刻。
在作品和真人之间的落差会让你觉得,他的双重性,就好像作品人格和真实人格的关系:互为镜面又互相弥补,在潜意识中,二者完成了某种共通。
瓶颈:看不见的创作隔膜
16岁时,李晁就知道自己必将成为一个作家。“那时候我站在全家人面前说这句话。当然大家都不怎么当回事。”
,李晁上大学之后,参加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第二年投稿,又获奖。这事在学校里没激起任何波澜,只有寝室里的几个人知道。他后来给《上海文学》投稿,接到时任上海文学编辑金宇澄亲自打来的电话,说很喜欢那篇处女座《朝南朝北》。后来,作家出版社给李晁出了本书。二十岁的头几年,李晁的写作显得很顺手,他每每谈及,都庆幸自己运气好。
李晁对文学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从生理和心理都爱,从在乌江小镇上开始能网购图书开始,街上就少了一个游荡的少年。”冒着被孤立的危险,李晁开始了只爱阅读和创作的生活。不过所幸,和发小的关系仍然特别好。有趣的是,直到今天,发小们都不看他写的小说。
李晁屯书成癖。平时逛街没别的,直奔书店,然后凭直觉挑选新书。不过买书速度大大超过读书速度,现在屯的书,够他再读几年。可他依然为囤积一本书的不同版本感到兴奋。
看多了好东西,越来越下不了笔。与此同时,小时候四处迁徙、由此缺乏“故乡”根性的缘故,成人的人格也长不出来。在现在的生活中,李晁坦率说明,自己找不到写作的灵感。很多时候,李晁只有在回到乌江,和发小挽起裤脚捉螃蟹,才把自己熟悉的乡野之气释放出来,那个谦谦君子的皮相暂时收起。只有那个时候,他的雾水镇,他的铁葫芦街,才是滋养他作品的底色。(本报记者 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