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之美:一首叙述情感的散文集
《有关爱情的抒情散文精选》是一本集合了多种不同风格的抒情散文,从各个角度诠释了爱情的美好与复杂。本书中的文字,既有对初恋的甜蜜诗意,也有对失恋的离别悲伤;既有对亲情的深沉感悟,也有对友情的珍贵珍惜。作者们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爱情的多重面貌,让读者在文字中感受到了爱情的奇妙与动人之处。无论是对于爱情有着怎样不同的感悟,都可以在本书中找到共鸣。这些抒情散文,将引领读者领略到爱情的深邃内涵,带来心灵上的触动和共鸣。这本书将为读者带来一场关于爱情的心灵盛宴,让人在文字的海洋中感受到爱情的真挚与独特魅力。
爱情就像衣服,虽然很多,但适合的只有一件。下面是小编给大家精选的有关爱情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爱情的抒情散文精选:我在没有你的地方坚强
你忘了我没关系,我还记得你就好。
我听到光年走过的声音,可是还没等到你来。
最近这里一直下着雪,特别冷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走在陌生的没有你的街头,街角的那情侣突然就勾起了所有对你的想念,一瞬间回忆席卷而来连呼吸也那般疼痛。
突然好想说好多话,我不知道怎样才算坚强,我体会过彻夜痛哭撕心裂肺,体会过那种无助绝望。我总说等等吧等等吧,可是有时候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爱的人走远了,那种伸手碰不到你的样子真难受,那种明明知道马上就要失去了的感觉真痛苦,我曾在梦里梦到你还在的样子,醒来嘲笑自己,总以为你于我已经无所谓了,可是远处关于你的风吹草动还是那么轻易击倒我。
我们总是骗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会有人带来温暖和依靠,会有人把所有所有的好都带来,回头想想不过是安慰自己的笑话罢了。那个让我在梦里笑梦醒时分哭的人,再说更多的等待不过又让别人看了笑话。不想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却不得不做些不喜欢的事情。
那回忆历历在目,那温度也似昨日,有时候恍然以为什么都还没有变过。我也想逆着时光过去,回到一切未开始的样子。可是却只能咬着牙,忍着泪笑着说没事,然后头也不能回往前走,越走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见不到。我嘲笑时光匆匆的同时却也被嘲笑着懦弱,也被时光狠狠击落在地。我知道过两天披着坚强外衣的我又该嘲笑这样懦弱的自己,而所谓的坚强总能在一瞬间崩塌。
我很成功地拿那个坚强逗比乐观的自己骗过所有人,却唯独骗不过深夜里的懦弱。爱那个人就像纹身一样,疼痛过去了却留下抹不掉的印记。总以为把你的名字纹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你就不会丢了。逛淘宝逛蘑菇街,看到新奇的东西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回过神才意识到没有你了。就像懦弱时的自己打满了好多好多想说的话坚强起来就删个净光,就像懦弱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刷着你的个人资料和被锁着的空间坚强起来就巴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你若是深爱就不会放手这个道理,只是不想去面对现实罢了。我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般固执没有任何结果。想见一个人真的会疯狂到喝到烂醉哭到泪干坐在雪地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压抑万千念头撑起仅有的理智又再一次告诉自己,罢了吧,罢了吧,还是罢了吧。
我感动了好多人,却唯独感动不了你。我用时间证明有多么多么爱你,却也被时间打的遍体鳞伤。
我知道我不能拿大把大把的时间留给自己去矫情去难过去伤感,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知道我还有好长的路去走。
你转身太潇洒太坚决,而我竟然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我还没喝过最烈的酒,却要放弃最爱的那个人。
我还没有和你走到白头。
我总说再无相见的日子你别来无恙。
是啊,我竟没有意识到你最后说的再见是再也不见。突然想起有次争吵你转身就走我问你这一别会不会有一生那么久。到现在终于懂了,一别一生是何种意思。
我说此生唯愿君安,我说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说安好。
苦涩留给我来品,故事留给我来讲,回忆留给我来存,你只管往前走就好。
有关爱情的抒情散文精选:一缕茶烟透碧纱
曲叶幽幽,明月棹孤舟。
红蕖翻空,莲蓬采采,锁君愁,离人心上秋。
【夭夭碧枝,皎皎风荷,暖风熏醉,染了春扉】
一袭镂锦百蝶采露裙,腰前系一色同心结,皓齿明眸,剪水双瞳。碎碎绾几缕青丝成髻,斜别一只小巧玲珑翡翠簪,浑是揉花欲碎。
三月。暮春。夭夭碧枝,皎皎风荷,暖风熏醉,染了春扉。
她挽起纤长的水袖,露出藕色皓腕,仔细脱去鞋袜,敛起逶逶迤迤水云裙裾,赤着脚,盈盈步入水中,只为那开在荷花荡里,最是饱满的红妆。
情饶两相映。
耳侧,传来萋萋缓缓的笛声,音色并不清越,低回缠绵,竟是一阕曲未成调的《小重山》,她心头一悸,只不自觉执起腰间玉箫,轻柔相合。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晓留梦,惊破一瓯春。
回首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笛箫极尽婉约,和声清冽,箫声带着一丝激荡不觉将笛音的呜咽带出沉沦,却又在高潮之时,笛声戛然而止。她箫声急收,黛眉微蹙,似是疑惑不解,暗自出神。
“你,站在水里,不冷么。”清泠泠的男性嗓音突兀地传来。
她吓了一跳,忙将手中的玉箫别在身后,抬首见一陌生男子,淡笑如梅,月牙长衫立于岸边。颀长的身形,疑似故人来,微怔,双鬓隔香红。
“你吹得很美。”他言,而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池水浸至脚踝,发髻也微微散乱,手持红莲,耳坠泠汀在风中倾瑶,却又无措地立在那儿,如水一般,干净,晴朗。
她紧抿了旖旎的唇瓣,顿足坐在莲池的礁石上,螓首一抬,呵气如兰:“公子没听说过,非礼勿视么。”
他轻笑出声,缓身拾起岸边的鞋袜,淌着水至她面前。她不知他要做甚,他却吃吃一笑,屈下了膝,池水浸湿了他的鞋,他的衣,他的杉。他却不恼,从容地执起鞋,袜,欲为她穿上。她一惊,急忙收脚,却被他一手按住,轻声道,“丫头,别动。”
她动也不是,不动亦是不是,竟愣愣由着他为自己安静的穿上鞋袜,羞得别开头,却见红莲枕在臂里,娇艳欲滴。
只如今,人比花娇。
他反身背对着她:“我背你,过岸边去。”似早已预料到她的不安与迟疑,他一笑,又道:“你该不会想要就这般淌着水过去吧。”
【她也不知晓该接什么话,他却又开口,字句清泠,一字一顿道,我娶你,可好】
她伏在他背上,呼吸微喘,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短短的的距离,他却走得极慢。
“还不知道,你唤作什么。”他轻言。
“挽瓷。”她埋下螓首,细细答道:“苏挽瓷。”而他,平稳的身形竟明显一顿。
“可是那,日晚莲池?”他的声音微颤,却缓缓,吐字清晰。
“公子,连瓷和池都分辨不清么。”她嬉笑。脑子里却闪过一张极美女子的容样,亦是生得如莲清秀。她暗暗沉下眸光,久久才道,“是歌挽声瓷。”
他“哦”了一声,静默不语,走了两步,才又起唇,轻言:“你的酒窝,很美。”
她也不知晓该回什么,他却开口,字句清泠,一字一顿,道:“我娶你,可好。”
她兀自不可自持,只觉天地间突地变得压抑了,竟是草草地忆了起来,同样是初春,六年前,亦有那样一个清风月明的男子,婷婷立于她的面前,吞吐柔美:“待你及笄,我便大红花轿迎娶你,可好。”
最想忘记的沉沦,却以这样子的方式,措不及防的被惊醒,她竟似入了梦魇。记忆里皓齿明眸的男子竟与眼前之人毫无理由的重叠,竟脱口道:“那你莫再负我。”
他身形一愣,将她缓缓置于岸边,抬首看着她失神的笑靥,继而含笑:“我再不负你。”
温婉的初遇,恰若明媚婉约的一泓春水,吹皱涟涟縠纹。只是那时的他们,并未注意到,两个“再”字的含义,否则,他(她)宁愿不曾相遇,相知,亦不愿这最终的结局。
【话说口,才惊觉,已失言】
晴初好,霜迷衰草,暮云料峭。脉脉初染远青山,忙趁东风放纸鸢。相识已数月。
她着了一色素青石缎单衣,发髻高高束起,别一只碧玉簪,窥菱花镜,不自觉想到了一句前人的诗句,竟羞红了脸。
女为悦己者容。
她执一只绘好的风筝,莲步匆匆至他面前,巧笑明眸:“一起放纸鹞吧。”
他素手揭盖,浅浅撇开上下浮沉的素叶白瓣,啜了一口清茶,轻笑:“丫头,你都快十八了,竟还像个孩子模样。”
言语间,满是宠溺。她嘟起嘴,眼波漫漶如水,梨涡浅媚,屈身与其平视。笑吟吟道,“怎么,我哪儿有孩子气了。”一边说着,执了手侧的一盏镂花茶壶,幽幽斟满了他饮去一半儿白玉瓯子。
混烫的水卷着茶叶,微微翻了个转儿。袭来阵阵清香。她才满意的还递给他,盈盈巧笑,“对了,那阙联句,我给对出来了。”
他愣了一愣,才慢吞吞答了一字。“哦? ”声韵绵长,尾音淡淡上扬。
却听她朗颜漫漫道,“横山北阔,苍茫暮色飞云远,寒烟处,西水东流,隐渔舟唱晚,何人作和,随风一曲南歌子。”言笑晏晏,自信满满,“这下阕便是…潮江秋思,嫣然山水喜花浓,浅峡边,夏草冬,拂二泉映月,那处相合,逐波几阕沁园春。”
她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似幽幽一只晚莲,开得摇曳生姿,他兀地有些失神,竟没有理会得她的言语。直直扶上她的脸颊,喃喃开口:“你的酒窝,真的很美,美得与她,一般无二。”
话说口,才惊觉,已失言。
她心头“咯噔”一声,似有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处碎掉了。一秉神,却装作未问,直挽了他的臂,出门,而其余,却不愿去想。
他愣了许久,她也静默不语,后来,他说,对不起
是夜,月凉如水。
耳畔传来萋萋的笛声,却是那首《小重山》,只道是他。一瞬间,笛音一转,另一支曲子便如水般行云流泻,不由蹙了蹙眉。她起初倒不觉得,可是如雷霆隐隐,携着累累风雨之势,似刹那间被往事击中,千般念头闪过脑海。
绿兮衣兮,绿裳黄里。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绿衣》,竟然是绿衣!
她顿时哑然,连外衣都未来得及着上,匆匆奔向他的庭院,月洒清辉。他见她,淡淡一笑,离了笛,勾唇道:“怎么你来了?”
她起初行得急,喘气也有些仓促,如今立于他面前,冷风一吹,竟渐渐静了下来,顿时清醒不少,只是站着在风口处,霜月梨雪,乍如初见那般,宛如池中盛开的睡莲。
他敛了笑,莫名地,有些不安:“小瓷,怎生穿得这么少。”他上步,欲为她披上自己的衣,纷飞翩湄。
她退后一步,突然失笑,竟不知自己如今冒冒失失的过来,是要问个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开始便错了。他的柔情是旁人的,他的疼惜是旁人的,她无非是有了一般的笑靥,一般的箫声,一般的名字,才让他,一时忘了,她,并不是她。想起初见时,他错愕的神情,日晚莲池,是那个女子么,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足以让他魂牵梦萦吧。所以,他才会在寒夜里吹起这首悼亡的《绿衣》。终于明白了,早该明白的,她是那样从容的男子,也只有透过她,看到她,才会有情绪的浮动。错了,全错了。如今一阕《绿衣》竟穿起了所有的质疑,他当她是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她身上寻回曾经的誓言。
理去不合时宜的情绪,她眸光婉约:“那阕《绿衣》,很美。”一顿,扬起螓首:“顾晚池,也很美。”
他一怔,原以为她不会知道,原以为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才会在这里放肆的想念,却不想她已然猜的那般分明。他愣了许久,她也静默不语,后来,他说:“对不起。”
她自顾自地笑了笑,这便是事实,短短的三个字便证实了所有的猜想。而他,竟也不分辨。
她吃吃道:“那个女子,笑起来,一定,很美吧。”
他不语,她转身,月色清泠,泪涌如雨。
【他为她遮上喜帕,执起她的手,宠溺的道,丫头,来,我送你出嫁】
大红花轿,鸣锣喧嚣。红衣,凤冠,霞披。山花似锦。
她任由旁人梳妆,挽髻,高唱着,
一梳梳到底,夫妻头通尾。
二梳上至下,白发共齐眉。
她只是笑,双瞳含波,十八年来,这样子的梳妆,她期待过两次,可如今,出嫁了,良人,却不是他。而他,已在两个月前娶得贤妻,想必也是笑靥如花,与他琴瑟和鸣。
磐月如馨,溶溶若霜,悬于幽怆夜空。
深苑静,她身着大红嫁衣,安静得如同池中红莲,而他,数米外,一袭青衫,咫尺天涯。
“你还是那么美,”他笑意不减,一顿:“真的,好像她。”
她只是立着,平静,就像抽空了魂的躯壳,毫无波澜。
他别开了头,哑然道:“六年前,荷花荡,我初遇她,象牙篦,绾青丝。流云髻。美眸悦兮,梨涡娇兮。粉面嫣兮,凝脂润兮。执一柄玉箫,莞尔吹着那首《小重山》。回眸朝我一笑,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生得极美,巧笑玲珑,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自顾自的说着,不见她,已然拽紧了红艳如血的衣裙。
婷婷两相立,相看无限情。我不由脱口,道:“待你及笄,我便大红花轿迎娶你,可好。”他似想起了什么,沉浸在了回忆里。
“她却不羞不恼,扬眉便是,若我可以猜出她的名儿,她便嫁给我。”
他生涩的描述着,不自觉,已唇角上扬。
芙蕖照水笙箫晚,媛女采歌荷杯池。
他失笑:“顾家三小姐,晚池,我岂会不知。第二日,我便备下聘礼,估摸着她的喜好,一早便送入顾府。”他细细讲着,眸光却愈见沉下:“可是她却没有等我,前日便许了人家,阔别他乡。我只道,只道自作聪明,到头来,迟了一步,却负了她一生。直到后来,遇见了你。”
他正视着她,清晰地吐字:“可是,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她。”
她只听着,不出一语,泪水却在某一瞬间潸然而下。他走上前,道:“我要谢谢你,赠我空欢喜,纵然不过空欢喜,也要谢谢你,姑且应了我心意。”他为她遮上喜帕,执起她的手,宠溺道:“丫头,来,我送你出嫁。”
她走得极慢,他亦是走得极慢,短短的步程,竟似有一生那么漫长。
【一别相思空如水,蓦然回首已三生。】
起轿——
她掀开了盖头,眼前一片明晃晃的浓烈的大红,泪水就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她忽然觉得恐慌,如同漫漫长夜里,与大人走失的孩子,茫然与无助接踵而至。一别相思空如水,蓦然回首已三生。竟想起多年前的誓言,亦草草忆起来,十二岁那年暮春,荷花荡边,一袭白衣,静谧如水,青丝如绸,笑淡如梅,如月皓然。
十八年的韶华,还有那么长的时光,那么明媚而青春,而她,却似早已颓然老去。她兀自咳出血来,轿外的鞭炮声让她觉得晕眩。她突然想起,曾经自己玩闹笑做的那句诗。
芙蕖照水笙箫挽,媛女采歌荷杯瓷。
那里面,含着她的名儿,挽、瓷。
只许是那日的春日太好,杨柳千袅一苑芳,莺莺燕语入帘里。才叫有心人听得叉了。
是挽瓷,非是晚池。迟了,一切都迟了。他已为人夫,她即为人妇,这一生的缘分,原本那么恩泽,上天让他们相遇了两次,却也终究是,错过了。
而他永远不会知道,两个人竟有缘无分。他为她盖上喜帕,执子之手,却是缘尽之时。
晚池,挽瓷,婉辞,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