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道德经》 觉得用“一”为话题写1500字文章很容易了
对“一” 的崇拜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表达的不是一个数学问题而是一个哲学问题,是人生经验的一个高度的浓缩、高度的总结。想一想我们的生活,跟这个“一、二、三”问题实际上联系得也非常密切。首先说我们的中华文化,由于我们长久的、可以说是完备的封建社会形成了我们对“一” 的崇拜,我们对“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比如说忠心不二,这就非常明显,“二”是坏的事情,忠心只能是一。我们说一往情深,这是一个很好的词,一如既往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词,你觉得这个人很靠得住,说我现在一如既往,这在中国是非常好听的话。在其他的文化里不一定是这样的:一如既往——白活这么几十年了是不是?它不完全都这么理解。始终如一——这是马克思回答他的女儿的话,问“你最喜欢的品质是什么?”他说是“目标始终如一”,所以马克思也很喜欢这个“一”字。
希望一个字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我们可以看到古代的许多哲人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概念,这个概念甚至是一个字,这一个字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它可以是“道”。可以是“仁”。可以是“义”,也就是正义、就是核心价值、就是基本原则。他们都希望找到这么一个关键,这个关键解决一切的问题。这和我们中国人的或者说东方人的思维观念、思维方式、思维习惯也有关系,我们愿意找一个概括的东西、一个大的概念来解释一些具体的事物。
当然中国的话里对 “一”也有批评,不是没有批评,所以它也有警惕、也有制约。比如说一意孤行,这可就不是好话了, 一厢情愿这也不是好话,光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说你要结婚,结婚你得两相情愿,一厢情愿你不 可能有成功的婚姻。一手遮天,这就更糟糕了,这说的是坏话了。
“孤家寡人”是好词吗?
还有古代说“孤啊独啊”这些都是最难听的,就是孤家寡人。但是君王要用这个字称自己,他说这个字表达的本来是君王们的谦虚,我们看京剧、看《三国演义》,都是称孤道寡, “孤寡”本来是最难听的,谁愿意孤寡啊?孤寡老人属于五保户、属于民政要特别照顾的低保的对象, 但是位置特别高了他称自己孤、称自己寡,说明他把自己看得很低下,这是老子那个时候这么说的。到后来称孤道寡本身变得牛得不得了,有野心、想当皇上——变成了这个的表现。
所以不能把“一”僵硬化、把“一”绝对化的,也得有所批评、有所警惕。中国在政治上有一个很重的语词,是批评某一个时期或者某一个范围之内成为头儿的人,骂人的话叫“独夫”,“独” 本来就是“一”,独夫的意思就是说你脱离了人民、脱离了群众、脱离了部属、脱离了朋友、脱离了亲戚,你变成了一个独夫。
有了这个“一”就有了一切
关于“一”,老子认为世界上不管有多少千千万万的形象、过程、怪问题、怪现象,但是思维的力量,人类的智力追求的是将万物概括为一。一切思考计算分析的最后一定有一个本质,唯一的本质,就是一。而有了这个一就有了一切,就有了二三四以至于无穷。我们希望什么呢?就是我们认定了大概念管小概念:“道生一”,道是管一的,一是管二的,二是管三的,三是管万物的。这是我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我们的思维方式认为要抓主要矛盾,主要矛盾解决了,次要矛盾就迎刃而解。这是非常中华式的思维方式。
外国人的思维方式
外国人不这么想,我们随便举一个例子,比如说细节决定成败,这个就有一点外国味儿了。我们看我们的诸子百家包括老子,他们从来不告诉细节会决定成败。外国人重视工具、重视这些细节:你要想把你的家庭安全搞好,你一定要把防盗门做好,你一定要把这个门栓做得很结实,外人让他拧不开,拿刀撬也撬不动,不留缝隙。他的这个观点是跟我们不完全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