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的孩子》所谓留守 不过是成年人不敢直面困境的借口!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是出自《战国策》的《解龙说赵太后》篇,通过解龙说赵太后的史事,阐明天下父母为子女计谋的悲悯之心,天下之大爱莫过于父母对子女的爱,深沉又隐忍,甚至为孩子的长远都忧思忧虑。
“留守儿童”放在中国来说,简而言之便是一群无法在父母关爱下成长的孩子,全国妇联根据中国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推算,中国共有6102.55万农村留守儿童,这个数据的缺口看似是多少家庭的无可奈何,而在我看来,却是成年人不敢直面困境的借口!
电影《念书的孩子》是一部极其感人的剧情片,与其它类似素人纪录片的题材不同,该片饰演“爷爷”角色的江化霖老先生是国家一级演员,极其富有感染力的表演,让观影者走出了“尬演”的尴尬处境,更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剧情里来。
本文将从三代人爷爷,父亲,儿子三个角色的角度分别阐述为何说留守并非无可奈何的隐忍,而是成年人不敢直面困境的借口!本文最后将概述通过这部电影所体现的对于现实生活的考量。
01、爷爷:陪伴是最渴望又奢侈的东西,留守儿童缺爱,孤寡老人又何尝不是。
电影里的爷爷称得上是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他与孙子在农村里的相依为命,他为孙子殚精竭虑的照顾,其实不难看出,更多的是对自己儿子的体谅与绸缪。
1)爱吃药不爱看电视,能抗冻不怕冷,所有贫苦的隐忍,不过是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老父亲所能给的最深沉的父爱
寒冷的冬天来了,长期患有肺心病的爷爷又到了犯病最严重的季节,他裹在薄薄的被子里,看着年幼的孙子对电话铃声的期盼,他又何曾没有期盼,城里的儿子打来电话,孙子立即欢欣雀跃,听着电话里的叮嘱,囫囵的许诺着好好学习的承诺,儿子电话里说着寄回来200元钱,让他们点燃煤球炉,爷爷却说自己不怕冷,儿子说着充电视费,爷爷却说老师说了孙子开开不能多看电视。
大多数留守儿童都是爷爷奶奶陪伴,人们在关心留守儿童的同时,其实也忽略了孤寡老人的孤独,如同一个即将熄灭的蜡烛,他们不是不想陪伴,只是陪伴孙子是他们能给子女的最后的爱。
2)煤气中毒:“爷爷再也不丢下开开”,这是爷爷无法兑现的承诺,却是爷爷所能给予的最温情诺言
一天清早,孙子开开的小狗“小胆儿”便大叫着咬着开开的裤脚往爷爷屋里扯,这是一只流浪狗,因为胆子小所以取名叫做“小胆儿”,它倾听过开开所有的思念,在开开心里它是除爷爷之外的另一个家人。
爷爷煤气中毒,开开心急如焚,再醒来时,爷爷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开开,与他紧紧相拥,他承诺着不再离开孩子,心中却黯然神伤,他的日子不多了,每一天都将是与开开相处的倒计时。
爷爷内心是清楚的,他的爱不能替代,他看着开开内心的孤独,却又无能为力,他能怪什么?“念书”是他陪伴开开的方式,却也是交给自己儿子的最好答卷。
02、开开:每一份孤独如同夜空里最耐人寻味的黑,空洞到极致,反而习以为常,想念代替责怪是孩子的纯真,却不应该是理所当然。
饰演开开的演员李佳奇作品不多但口碑却极佳,小小年纪拥有“小影帝”的称谓,开开的任性,懂事,哭闹,暗伤几乎每一帧都让人从心里认可并同情这个孩子。
1)任性是每个孩子的天性,过于懂事是孩子缺乏爱浇灌的早熟品。
开开有着孩子的顽性,会因为没有电视看而责怪爷爷只想吃药不想看电视,会为了看电视与邻居家的妹妹争夺遥控,会被邻居奶奶批评后悻悻离开。
但他却又懂事的心疼,没有人倾听他就跟狗狗说话,没有电视看他就“念书”,每晚的念书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活动,爷爷坐在旁边的亲昵,小胆儿趴在脚下的乖巧是开开童年的一切欢愉。
开开的每一分苦留守儿童都有,他们或许可以摆脱父母的管束无忧无虑,但却无法替代亲情缺失下的落寞,每一分春节等待的惊喜是他们唯一的心灵寄托,这是亿万个留守家庭的现状,却又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2)睡梦中的呼喊,跟小胆儿的倾诉,作文里的思念,无一不在抗诉孩子对于父母爱的缺失!
影片从最开始的镜头就是开开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雾蒙蒙的清晨,撕心裂肺的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而后为了逃避爷爷的追问,狗狗小胆儿是他唯一的倾听者,对着一只狗狗的呐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善良女老师为了鼓励开开,念了他的作文,每一字一句都深深刺痛了老师的心,声泪俱下是对开开孤独的最大共情。
农村打工是这个时代亘古不变的话题,这让我想起大学时一个同学在读到一篇关于爷爷的文章时声泪俱下,我们懂她的感动,却不懂她极致的痛,最后她的一句“我是留守儿童”让人动容,只这一句便能明白,爷爷对于留守儿童不光是陪伴,更是所有情感的寄托。
03、父母:爷爷离世后的孤独到极致,父母短暂相处后的狠心离去,为这个孩子酿下了最苦的童年。
爷爷终于还是走了,那天早上“小胆儿”的大叫,开开的痛哭还是唤不回来沉睡的爷爷了,蒙蒙亮的清晨,单薄的衣裳,杳无音信的父母,这些曾出现在开开梦里的场景,都成了现实。开开父母的镜头在这部电影里出现的次数不多,基本上就只有两次。
第一次:爷爷离世,父母赶回家匆匆办完丧礼。
甚至都来不及多么沉痛,他们很快面临接下来怎么办的困境,老父亲不再能帮他们照顾孩子,那孩子该何去何从,带走,如何安排住宿与学校,不带走,小小的他该如何生活。
商议后的开开要求独自留下,有线电视,电话,食材,老师,看似已经为孩子安排好了一切,为了离别时的难受他们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去,任凭身后开开声嘶力竭的“爸爸,妈妈!”,从此一个人的孤苦生活便开始了。
第二次:冷水泡馒头,冬日里因为害怕所以在外面写作业,阴雨天的独自上下课,半夜惊醒后的电话,每一份孤独都让人心如刀割。
电影给了开开父亲一个由远到近很长的细节刻画的镜头,寒冬里开开蹲在地上喝着冷水就着馒头写着作业,父亲从难以置信到声泪俱下,“开开,你几点没做饭了”声音哽咽,“三天半”开开的平静让父亲止不住的抽泣,一个成年人无可奈何的悲凉在那一刻提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不可否认作为成年人的苦衷,但却在同等困境中,对他们的无可奈何表示不能理解,金钱可以带来物质,却带不回孩子缺失的爱与童年,多少个孩子又因此误入歧途。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女孩因为叛逆与陌生男子结识网吧失踪,远在外地的父亲回来找到她后痛心疾首,但在我看来却是不负责任的推脱,父母是孩子的启蒙教育,教育的缺失父母必然难辞其咎。
通过电影体现的对现实生活的考量
影片的最后爸爸在城里找好学校,开开给爷爷捧上最后一挶土,告别这里的一切,开开是小胆儿的归宿和依靠,就像曾经开开依靠爷爷一样,小胆儿的个头刚好可以装进书包里带走,可这一切都在上车的那一刹那被打破了!“火车上不能带狗”是父亲的解释,却是开开的不能理解,他号啕大哭,无助、无奈、歇斯底里。
开开不能带小胆儿走,当他认识到这一点时,一个九岁的孩子再次表现出了他的隐忍,他默默流泪,眼看着小胆儿拼劲全力的奔跑却无所获,他的克制终于到了极点,他祈求他恳求父亲让他下车回去,可是苍白无力,他的痛,爸爸懂,可是爸爸无能为力。
现实考量:成年人的痛或许只有经历过才能懂,但困境中对于孩子的爱算是逆境中必须坚持的东西,繁忙与无奈永远不是逃避的借口,因为你们的爱对于孩子来说或许是一生中最为珍贵的东西,一种用金钱和时间无法弥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