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人生第5大悲事 是英雄失意!
陆游生在北宋灭亡之际。年少时,即深受家庭爱国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时,陆游参加礼部考试,因受秦桧排斥而仕途不顺。后因坚持抗金,屡遭主和派排斥。
1171年,陆游应四川宣抚使王炎之邀,投身军旅,任职于南郑幕府。次年,幕府解散,陆游奉诏入蜀。
在蜀地眉山,有位隐士师伯浑,自年少时便已名震秦蜀,当时的名流高士皆十分尊慕师伯浑,想要与之结交。陆游在此地结识了师伯浑,引为相知。
1174年春,陆游离开嘉州,饯别于青衣江上。后四年师伯浑不幸病逝。今天我们要赏析的,便是陆游在此期间所作的《夜游宫·记梦寄师伯浑》:
夜游宫·记梦寄师伯浑(南宋)陆游雪晓清笳乱起,梦游处,不知何地。铁骑无声望似水。想关河:雁门西,青海际。睡觉寒灯里,漏声断,月斜窗纸。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微残,心未死!
译文:
在雪花纷飞的早晨,军营四处吹起了清凉的胡笳声。不知道梦里是什么地方?披着铁甲的骑兵肃静无声,看上去就像一股洪流一样奔驰。此时,我想起了沦陷中的关塞山河:雁门关,青海湖。
一觉睡醒,发觉人还在寒灯夜里,明月已斜照西窗,天就要亮了。我相信自己能想班超那样,在万里之外为国立功。有谁能理解我呢?两鬓已经斑白,但收复中原之心仍未死去!
赏析:
陆游的诗词作品里有很多“记梦”之作,这首《夜游宫》所写的梦境,是作者渴望驱逐异族、收复失地的理想。陆游把这首词寄给师伯浑,是因为他能理解自己的志愿和心情。
词的上片写梦,描写清晨踏雪出征的情景,以梦幻的形式,表现陆游日夜盼望奔赴疆场,卫国杀敌的远大理想。
雪、笳、铁骑,组成了一幅有声有色的关塞风景画,亦点明了陆游未能消解的心事。
词的下片抒愤,描写梦醒后的失望情绪。寒灯荧荧,斜月在窗,漏声滴断,陆游的报国雄心之火,在这凄冷的环境中熊熊燃烧。
“鬓虽残,心未死!”自许封侯于万里之外的信念,是何等的执著!自己虽然离开南郑前线回到后方,可是始终不忘要继续参加抗金事业。但当时奸臣当道,朝廷排斥爱国者,“有谁知”三个字,则饱含了陆游对此类行径的愤怒谴责。
这首词词意委婉,一波三折,梦境和现实有机地融为一体,深刻表达了英雄失意、壮志未酬的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