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后 这位军阀怒斥张学良:你老子的棺材都要竖起来了!
要介绍这个人之前,咱先来看看这样一个故事:
九一八事变,张学良不战而退,将东北大地尽数沦于日本人之手,远在成都的吴佩孚,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一见面就质问张学良:“日本人打东北,你为什么不抵抗!”
张学良解释说:“东北军的实力不如日本,如果现在全面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吴佩孚打断他的话,说:“军人最大的实力,就是一个‘死’字!”
张学良低下头,喃喃不语。吴佩孚指着他的鼻子叫道:“国恨家仇,你一个也不顾,你老子的棺材都要竖起来了!”
今天要介绍的,就是这位大义凛然、至情至性的“玉帅”吴佩孚。
在近代众多军阀中,吴佩孚应该算是鹤立鸡群的一位,他的道德,他的能力,都堪称顶级,连美国的《时代》杂志都评价他是“Biggest man in China ”(中国最强的男人)。
生于那个乱世,吴佩孚年轻时也犯过错,比如抽大烟。吴佩孚到烟馆,想进雅座抽几口,结果被一个姓翁的财主一脚给踹了出来。吴佩孚大怒,叫来一伙地痞,号称“十虎”,气势汹汹地来砸烟馆。
但对方的势力更大,三下五除二就把“十虎”给打跑了,还到县衙告状,派人去抓吴佩孚。吴佩孚一看惹不起,只好决定参军,临行前哭着对母亲说:“儿子做了错事,今后要为国报效,不负老母教化之恩。”
到1908年,吴佩孚已是北洋军炮兵第三标都统,位高权重。有一次,吴佩孚去长春办事,在车站发现眼前晃着一个人,再眼熟不过。谁呢?正是当年踹他一脚的翁财主。
翁财主没想到冤家路窄,吓得浑身哆嗦,低三下四地求饶。吴佩孚大笑道:“饶你什么?我又没想杀你,我还得感谢你当年那一脚呢!正是你那一脚,把我踹醒了,我才离开烟台参军,才有了今日。”
看看这份气度,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
吴佩孚还是个念旧的人,当年初入军中,得到段日升军师郭绪栋的栽培照顾,后来吴发达后,多次邀请,把郭绪栋请到军中,担任自己的秘书长。
说是秘书长,其实郭绪栋就是来养老的,秘书工作都由吴佩孚自己完成,但吴佩孚毫无怨言。每次郭绪栋胡说八道,吴佩孚也都要起立,洗耳恭听。
郭绪栋喜欢抽大烟,但当时吴佩孚在军队中严令禁烟,怎么办?吴佩孚网开一面,说老师身体不好,要用大烟治病。
几年后,郭绪栋病逝,吴佩孚像儿子一样发丧送终,哭得感天动地。
吴佩孚在私德上无可挑剔,在大节上更是让人佩服。
日本人占领北平后,因吴佩孚的巨大声望,就想让吴佩孚出山,主持伪北平政府。吴佩孚向来以忠义自诩,自然不会答应。
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亲自出马,到吴佩孚家里大谈中日亲善。土肥原说得天花乱坠,但吴佩孚始终不动声色,最后,土肥原说得没词了,吴佩孚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本人认为今天要讲中日和平,唯有三个先决条件:一、日本无条件地全面撤兵;二、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三、日本应以重庆的国民政府为全面议和之交涉对象。”
土肥原见说不动吴佩孚,便自作主张,向媒体宣布吴佩孚将召开新闻发布会,企图将生米煮成熟饭。吴佩孚也想借机向媒体表明立场,便慨然应允。
新闻发布会开始后,土肥原大谈吴佩孚的丰功伟绩,但吴佩孚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才让人拿来笔和纸,写了一副对联:
得意时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
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
土肥原又急又怒,直接去吴佩孚的家里威胁说,如果你不跟日本合作,我们无法保证你全家的安全!吴佩孚微微一笑,说:“你跟我来。”带着土肥原来到一间小屋,把门打开,对土肥原说:“你自己看。”
土肥原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口棺材,上写一行字——“孚威上将之灵位”。
吴佩孚说:“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你们要杀了我可以,只求你们把我装进这重金买的棺材里。”
1939年12月4日,吴佩孚因牙疾高烧,被送去日本人的医院,结果在土肥原的指使下,医生给吴佩孚下了毒。
在吴佩孚的追悼会上,由李宗仁主祭,蒋介石亲送挽联:
落日睹孤城,百折不回完壮志;
大风思猛士,万方多难惜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