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真理 ｜希望我们的梦想永远不会被忘掉

你可能对上海圣约翰大学的历史甚是陌生。但对顾维钧、宋子文、颜惠庆、刘鸿生、张爱玲、林语堂、邹韬奋、荣毅仁、经叔平、鲁平、周有光、贝聿铭等这一大批声名显赫的社会名流耳熟能详。这些社会名流皆是圣约翰的校友。

▲宋子文作品

▲周有光作品

圣约翰大学是美国圣公会在上海创办的一所大学。这里曾经寄予着万千学子的憧憬与梦想，这里走出了不胜枚举的各界才人，这里享有“东方的哈佛”之美誉，无论放眼上海城市的发展脉络，抑或中国近代教育史中它都占有突出的地位。然时有变迁，这里逐渐被人群遗忘。

▲经叔平作品

▲“光与真理”展览海报

“光与真理——慕光簃藏圣约翰大学学人翰墨及校史文献展”致力于还原一段历史。此次展览由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主办，藏家、策展人丁小明教授为观者呈现了50余幅与圣约翰大学关联并活跃于现当代政界、学界、文化界的社会名流书画，及《约翰声》、《约翰年刊》等70件珍贵校史文献，力图以自己三年来的收藏、整理，重现圣约翰时代的光辉灿烂。

1879年，圣约翰为施约瑟创办。他呼吁在华创办一所大学，然因时势所限，在其担任校长期间学校规模不够强大，并未发展为大学。

1888年，卜舫济受命掌校后，对书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扩充校舍，强化英语教学，将英语教学列为各科之首。

▲带有卜舫济亲笔签名的个人照片

1892年学校乃添设正馆，教授大学课程。这是圣约翰从学院迈向大学的第一步；

1896年卜舫济以在美募款所得美元及中国所捐银两建成大学校舍一所。聘顾裴德为理科主任教授，并将大学生与中学生实行分别教授管理。至此，圣约翰初步形成了以文理科为主，兼设医科、神学科、预科的教学格局。

1905年圣约翰依照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条例改组为完全大学。

1906年在华盛顿注册之后，圣约翰正式升格为大学，设置文、理、医、神四科，各位毕业生“得授于美国大学毕业同等之学位”。

1913年添设大学院，招收硕士研究生，形成预科、本科、大学院三级教学模式。

1920年代初开始，圣约翰加快了在院系制模式下系科建设的步伐，实现分科教学。

（1906-1925为圣约翰大学的黄金时代）

1941年沈嗣良继任校长

▲沈嗣良作品

（1925-1952“国旗事件”、“立案”争端，战乱等引起的重大动荡）

……

1952年秋，圣约翰和其他教会大学一样被裁撤，政治系被并入华东政法大学，外语、新闻、历史等系并入复旦大学，教育系、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生物系并入华东师范大学……原校址归为华东政法学院使用，圣约翰大学成为了历史名词。

3月23日下午三时，白发苍苍的圣约翰校友们回归校园，一起参与分享“光与真理——慕光簃藏圣约翰大学学人翰墨及校史文献展”的史实追溯及开幕典礼。

▲莅临开幕现场的华师大嘉宾、圣约翰校友及家属

开幕式以一曲负有仪式感的《圣约翰大学校歌》拉开帷幕。

▲心理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带来了圣约翰大学的校歌

在一曲洗涤心灵与歌声悠扬的旋律中，莅临现场的圣约翰校友们消逝半个多世纪的往景重现，也为开幕式现场的老师、藏家、同学们带来了一场短暂的文化穿越之旅。

▲张爱玲作品

▲林语堂作品

我们仿佛来到了民国时期的圣约翰校园。茂林浅草、陈漆斑驳的校园建筑回复到往日的神韵，花园般的校园与洋派十足的校风扑鼻而来，在转角邂逅了青年的张爱玲，宋子文、顾维钧、孟宪承、林语堂这些当年与圣约翰大学有着千丝万缕连接的文化名流在时光场景中穿梭交错……一曲完结我们又回到了开幕现场，换以一片感动的掌声。

▲华师大副校长汪荣明致辞

汪校长对此次展览的策展人丁小明教授及圣约翰大学前辈们的到来表达了真诚的谢意，对此次展览的意义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汪校长表示，“丁教授策划的这场展览，不仅让我们领略到“人杰辈出”的圣约翰大学的深厚文化底蕴，更让我们了解到圣约翰大学与华东师范大学的渊源关系，增进彼此对圣约翰大学历史的认同，华东师大目前正在筹建申江书院，这也是对圣约翰大学最好的传承和纪念。辉煌的历史既代表着我们的过去，也为我们大步前行提供动力与信心。”

汪校长还阐述了近年来圣约翰大学与校友会的发展变迁。“梵王渡”又牵出了校友们关于青葱岁月的识记。

▲圣约翰大学信件

▲青年初级中学暨小学章程

圣约翰地处沪西梵王渡，据外滩5英里。那里三面临河，绿树长荫，鸟儿鸣唱，堪为学习圣坛。那里拥有当时上海乃至中国最现代的教学设施，最先进的教学理念，最健全的大学管理制度。在相当长的岁月中，它是教会大学的一面旗帜，“外交人才的养成所”、“江南教会第一学府”都是对它的尊称。从这里走出的政界精英、商界巨子、学界泰斗、医界圣手，数不胜数。

——关于梵王渡的记述

▲终身教授王家范致辞

在开幕式上，王教授缓缓从轮椅上站起走向台前，与现场的校友们分享了自己对圣约翰大学教育体制的看法，“那时候的圣约翰西器中用，熔中西文化为一炉。经历了那一辈的中国人，对圣约翰大学有着深厚的感情”，王教授如是说，“这样一所大学，这些璀璨的历史，不该只是散落在各地校友们的零星记忆中，更不该被历史遗忘，中国的大学教育近几十年有着很大的发展与进步，过去教育所倡导的优良方针、办学人的可贵精神更不应该被丢弃，所以我认为丁教授此次展览很有意义。”

▲华师大终身教授严佐之致辞

“丁教授的收藏既是围绕他的人生经历展开的，是接地气的“近身藏”。无论是之前的“大夏光华”展、“故乡明月”展，还是“光与真理”展，都是关乎家乡与校园的话题，这不仅是爱家、敬乡、爱校的表现，甚至就是一种让人敬佩的爱国之举，作为丁教授的同仁感到由衷的骄傲。”严佐之教授表示，“作为在华师大深耕40年的一份子，更希望丁教授能矢志不移地坚持这一方面，将学术与收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圣约翰校友代表黄玉培致辞

圣约翰校友代表黄玉培老先生为50年代外语系毕业生，孟宪承时任当年的校长，周有光为校长助手。黄老先生表示，他既是圣约翰校友，又是院系调整后华师大的外语系学生，作为亲历历史演变的见证者，今天的“圣约翰”更有着一份全新的生命体验。他表示圣约翰校友会已并入华师大校友会。时过境迁，万物生变，校训“Light & truth”是最好的传承，这次的“光与真理”展览也是一以贯之的文化蔓延。

▲策展人、藏家丁小明教授致辞

“上海的快速崛起为圣约翰的发展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另一方面，圣约翰也为上海提供了一流的学术精英，两者相辅相成”，策展人丁小明教授指出，“圣约翰大学的发展离不开中国本土化的策略，这也为我们在探索华师大的教学理念与方向上，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圣约翰校门老照片

“我们走进华东政法的校园，看到圣约翰大学遗留的建筑，那也是中西文化交融的成功典范。”丁教授说道，“圣约翰由于美国圣公会等特殊背景与中国历史发展的不可调和，导致圣约翰的光芒不可能继续。然而光辉过的时代为我们保存了许多学术与成功案例的有效支撑。1952年圣约翰有五个系并入了华东师范大学，分别是教育系，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生物系，华师大的接收是最大的。圣约翰对于华师大有着护花春泥的效益。”

▲圣约翰当时的风貌

对于作品收藏的理解 ，丁小明教授表示，“收藏让我免于对无知的恐惧；与许多伟大的人接触，是自我净化的过程；让我有了“见贤思齐”的向往。”这三个方面对于丁教授的指引收获颇丰。对于这个展览，丁教授说道，”三年的整理与收藏，耗尽了自己的财力与精力，才呈现了眼前这个相对立体的展览。而我将来需要做的，依然是坚持在校史的文献收藏与更全面的学术研究道路中。”

▲开幕式现场

现场观众为丁教授的精神报以热烈的掌声。

▲开幕式主持人

丁小明教授对此次开幕式的主持人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开幕式的最后，丁小明教授分别向华师大档案馆捐赠了1949年圣约翰的校刊、向博物馆捐赠了袁松年的钢笔书法扇面、向校友会捐赠了鲁平的书法。

▲观众在展览现场

历史不能遗忘，展览还在继续，欢迎走进华东师范大学老物理楼，一起回忆圣约翰的过去。

▲嘉宾签到

▲展览现场

▲丁教授为到场嘉宾讲解展品

▲到场嘉宾认真翻阅展品

▲到场嘉宾大合影

▲中国圣约翰大学研究第一人徐以骅教授（左一）出席开幕现场

▲著名学者沈津、陈子善与收藏家王金声、臧伟强、王鹏、苏伟纲等嘉宾合影

▲顾维钧作品

▲周子美作品

▲孟宪承作品

▲唐纳作品

▲吴宓作品

▲圣约翰褒荣凭照

▲圣约翰大学学委会办公室宣传报

▲圣约翰“1879-1939”刊物

▲圣约翰中学报名书

▲圣约翰毕业证书

据悉，文中作品皆于“光与真理——慕光簃藏圣约翰大学学人翰墨及校史文献展”展出，展览地址位于华东师范大学（中北校区）老物理楼一楼展厅，展览将持续到本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