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 请让能在空中书写“人”字的大雁 继续捎来慰相思的书信

秋天了，请让能在空中书写“人”字的大雁，继续捎来慰相思的书信

文/舒放

鸿雁能够捎来书信——作为忠贞爱情和相思的象征，鸿雁在人们心中一直是美好的存在。尽管“从前慢”，如今少有书信，更有一日千里的飞机来消解相思之苦。但大雁还是大雁，还是一年一度南迁的候鸟。那首充满忧伤旋律的《鸿雁》，一经问世就如此扣人心弦，每每令闻者动容。易安居士“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落寞，整整感动了人间一千年。

不仅如此，大翻译家、旅行家，一代高僧玄奘法师在取经路上，由一大一小两只大雁指引，才得以走出茫茫沙漠，为大乘佛学在中土大唐的盛行，立下不朽功勋。三藏法师归国后修建了大雁塔和小雁塔，纪念这两只大雁。

又是一年深秋季节。那些在空中排成一字型和人字形的大雁又开始了迁徙。而今早，不经意间在朋友圈看到有人昨晚发了一组图，是一只大雁被加工为“美味佳肴”的全过程。看着一只鲜活的飞禽变成盘中餐，心中极不是滋味。

我并非是一个极端的素食主义者。但对于非家禽家畜类的动物，我们能否网开一面？就算不从这个角度考虑，对于全球尚处在疫情期间，刚刚能缓口气的我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将手再次伸向这些天地间的生灵，是不是伤疤还没结痂就已然忘了痛？

出于不落忍，我没有一一打开图片，所以不知道这只大雁属于什么种类。也许，对于有的人来说，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比较淡薄，遑论对生命的尊重了。成年人之间，告别就是一个渐渐疏远的过程，所以我不用删除这位好友，也不用屏蔽朋友圈，不再交集就可以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在此刻，脑海里不由想起二十多年前，一位曾经用网子捕捉大雁之人的“经验之谈”。他当年眉飞色舞的神情，回想起来依然活灵活现。

南迁的大雁有着固定的线路，夜晚栖息之地也都是沿袭往年。除非这块可供过夜的地方，草木等遭到大举破坏。等到大雁开始迁徙的季节来临，他们几个人每天晚上就早早就潜伏下来，专等大雁落脚。终于，一星期后的某天，夜幕降临，大雁们来了。这一群有二十来只。大雁过夜的时候，有专门的“哨兵”守岗，一直保持着警惕，只要周围有动静，就会发出警告声，来提醒其他安然入睡的同伴。

这几个捉大雁的人，就利用人类的智慧来对付大雁中的“哨兵”。首先，他们快速动一下，然后马上停止下来隐蔽好。这一动作引起了“哨兵”的注意，立即开始鸣叫，同伴们都醒了，一冲上天，一边盘旋着，一边观看和寻找危险来自何处。未见任何异样，这些大雁们又纷纷落下，继续被中断的睡眠。

那几个人开始第二次同样的动作，“哨兵”依然发出警告声；第三次，第四次……到最后一次的时候，这些大雁不再起飞，而是一个个走过用喙拧戏弄它们的哨兵雁。而那几个人，就等着这种情况的出现。惩罚完哨兵雁之后，雁群再次进入梦乡，谁殊不知，真正的噩梦开始了——当那几个人悄悄行动的时候，被同伴狠狠教训一通的哨兵雁再也不敢发出警告声。就这样，除了少数几只侥幸逃脱之外（索群的大雁是否还能够南飞呢），这群大雁全部被他们用网子网住。

大雁肉太多，肉吃不完，就腌起来。这位讲述者说，还说雁肉饺子也是一绝。

我听着，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人类确然是有着非凡智慧的种群，但利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大雁，总觉得有些偏门。

而人类捕捉海狮的方式，更绝。就是躺在冰面上装死，天性善良的海狮看见有人被冻，就会爬过来，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救活被冻伤的人，就这样，猎人得逞。一个物种要改变习性，据说需要一百代之久，当人类说出善良是一把双刃剑的时候，对于海狮，它的善良，就是屠刀。

每一个生命都是传奇。四季交替，自然界演绎着精彩纷呈的生命奇观，那些候鸟们一年年南迁北归，新的生命也就在这样的迁徙中诞生，不断壮大飞行队伍。时光过去，新老交替，而生生不息的种群会和春天一样蓬勃。

惟愿会有更多的人嘴下留情，不要让这样的精彩剧终。

想了解更多精彩内容，快来关注舒放的后花园、菩写写的锦瑟文艺、陈洪标写字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