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娟：看春望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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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之窗：

这春的意味浓郁的使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日头似乎和夏天一样悠长高远起来，连那鸟儿缥缈的鸣叫声，也似在谷穗成熟的幽涧般回旋的余音———在那幽草涧边生的水域，我曾蹚过那条小河，骑在对岸那棵低矮的桑椹树上，把那黑紫色的桑椹一把把揉进嘴里，那甜丝丝的味道至今令人难忘。此刻我恍如进入了仲夏的那个午后，思绪不由得变得涣散而轻飘……

我是喜欢夏天的，夏日的火热，树木丛林茂密葱茏。夏夜的安谧，蛙叫蝉鸣悠远深长。还有那个迷人的午后，都让我深深着迷着。而此时的“夏”，却不同以往，不仅有夏的火热，还兼具春的柔美。

你看门口的一排樱花娇艳欲滴，已经到了繁盛的极致，早上我发觉得它偏重与于浅粉色，傍晚十分则更偏重与暗粉紫，或许只是光线的缘故，不变的是它们的繁密度足可以在烈日里形成一个繁花似海的屏障，任你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见光线射进来。这个时节，所有的花瓣都已全然开放，张开热情的笑脸，风吹过灌木丛，就像来了一阵花瓣雨，落下绯红一片，在树下已经积下厚厚，在风的推送中，形成了一片粉色的波浪，一层层被推向远方，它的宿命在哪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都不左右，只能寄希望于会有好的结局……在一片粉色的迷茫中，叶子也从未停止奋斗的步伐，它不失时机地从花间探出头来，占据了它们的应有位置，便使树下的阴翳更加浓厚。

两侧的玉兰在一夜间便飘飞而去，从花蒂落处，立刻生出翠生生的一簇簇嫩叶儿，挺拔秀丽，不让这醉人的季节过度有瞬间的落寞与空寂。

远远望去，满目都是娇嫩嫩的鹅黄色，淡绿色，粉白色，天蓝色，在阳光中欢笑着，仿佛在告诉人们：“我们都是全新的，是这阳光下最美的精灵……” 期间有隐隐的暗香在温热的空气里游走，是花的芬芳，是叶的清香，还是泥土的气息，我无曾分辨，或许都有吧。

蜜蜂和蝴蝶等昆虫的嘤嘤嗡嗡，散落在耳旁，让人有一种来自天际的遥远和迷茫……

世事无常，如果一个事物的发展特别的反常，它报复起来也是极端的，这是大自然规律。果不其然，这样的好天气，在第二天就突然终止了，温度骤降，天空阴郁沉闷，傍晚开始就刮起了大风，带着哨子，呼呼的风声让人心里觉得心里不安。到往后的日子里都阴雨不断，潮湿灰暗。怕冷的我自然就很少出门了，感觉好像倒退到了冬天的寒冷。直到清明节的那天下午，天气开始转晴，细数这样的日子居然持续了有十余天。

当太阳刚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我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南边窗户台上，当第一束光洒向大地的时候，也能普渡到芸芸众生中的我。静静感受那从玻璃窗里传递过来的一点光和热，顿觉得心里的那个冰疙瘩都化了，变得软软绵绵的，似乎梦魇都过去，一切都苏醒了。

窗外亮晃晃一片，映照着大地一片明媚，正印了李清照的那句“应是绿肥红瘦”，满树亮眼青翠的绿，简单纯粹，娇柔而不造作，期间偶尔有夹杂着的几点红或粉。此刻风依然遒劲有力，仔细听，我真的听到了松涛林海的奔腾不息的喘息声、后面工厂里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附近的餐馆也开始营业了，传出阵阵喧哗声、远处的马达声和机器轰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欢快激昂的交响乐，奏出了这烟火人间中最美的声音，传递了平淡生活中的喜悦和希望……终于在这场疫情过后，我听到了最美的声音———复工复产。而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只有在这交织着生活气息的呢喃声中，才能安心……

我被这盛大的视觉和听觉盛宴所吸引。就如春花是酿成秋实是必然的，可是这个过程中既有繁花似锦的满心欢喜，也有艰辛孕育的痛苦挣扎，甚至要有生命取舍的艰难抉择……终于我们在艰险的泥沼中，找到了生的希望，找到了生命的曙光……

此刻，我是多么向往外面的美好世界，向往儿时的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那份闲淡与美好啊！当然，此刻有这种心愿的人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疫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却远远还没有结束，这就需要我们每个人共同努力，来巩固这个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所以还需不断负重前行，在这无数清新的绿色生命奇迹的召唤下，我们会走得越来越轻快，就如同这明快湛蓝的天空飘飞的几朵白云，就如同阳光纷飞的午后女子那风中飘飞的衣裙，就如同这眼前一片清亮迷人的绿光 ……

因为，我从春的点点曙光里望见了夏的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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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高娟，陕西宝鸡人，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抒发心中所感所想。主要以散文创作为主、作品散见省内外知名文学网媒。现为微旬刊《大文坊》签约作家，少儿微刊《苗苑》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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